
如刀,刮过毓金宫的朱红宫墙,卷起片片残雪,发出呜咽的嘶鸣。 往日尚有宫人行走的宫道,如今一片死寂,只余风声穿过空荡庭院的回响,衬得这四方天地愈发狭小而逼仄。 我约束着长乐宫上下,紧闭宫门,严禁宫人随意出入。每日,殿内都用苍术和艾草反复熏蒸,苦涩的烟气弥漫在空气中,成了这冬日里唯一令人心安的气息。入口的饮食、所用的器物,我都命沉香再三检查,不敢有丝毫懈怠。 除了长乐宫的一亩三分地外,心头最记挂的,便是蕙草宫的兰殊和她那尚在襁褓中的小皇子谢瑢了。 孩子太小,筋骨未坚,如何经得起这般凶险的时疫? 我不止一次派了最稳妥的心腹太监前往,千叮万嘱:“务必转告纯妃娘娘,紧闭宫门,谢绝一切探视,无论谁来,都不可轻易放入。饮食用度皆由宫外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