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空气里留了层极薄的紫。那紫淡得近乎透明,却又执着地覆在每一道视线可及的棱角上——实验台边缘的金属包边、V008日记本摊开的纸页、夏栖迟垂落的发梢,连落在桌面的月光都被染得发柔,像把前朝的堇瓷碗碾碎了,细粉混着水汽,轻轻裹住了整个房间。 冬以安指尖按在扩散器的开关上,“咔嗒”一声轻响落进寂静里。那声音太轻,却像有回音似的,在耳边绕了一圈——仿佛百年前某只铜锁被人重新扣上,锁芯咬合的瞬间,却偏偏把钥匙留在了此刻的呼吸里,凉丝丝地贴在喉间。 扩散器顶端残留的最后一缕紫雾,没跟着大部队散开。它在半空打了个转,慢慢蜷成枚极小的漩涡,丝线似的纹路在里面绕来绕去,像被岁月反复舔舐过的茧,裹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细碎过往。忽然,它毫无征兆地往下坠——没有风推,没有力引,就那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