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 她的眼神时常是空的,聚焦在病房雪白的天花板上某个不存在的点,对周遭的一切反应都慢了半拍。 云晚晴的名字,她会困惑地皱起眉,似乎在记忆的碎片里费力打捞;关于车祸,关于法庭,关于那些冰冷或滚烫的过往,则是一片空白。 医生称之为“创伤后的保护性失忆”。 云晚晴成了病房里一道沉默的影子。她不再问问题,不再试图唤醒那些可能带来痛苦的记忆。 她只是守着,像一个最尽责的哨兵。 定时喂水喂药(尽管祁若初常常会抗拒地别开头,把水洒在衣襟上),用温热的毛巾小心擦拭她冰冷的手指和额头(避开那些尚未拆线的伤口),一遍遍调整输液管的位置(哪怕它根本没有偏离)。 祁若初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清醒,眼神也像蒙着水汽的玻璃,倒映着云晚晴的身影,却映不进清晰的认知。 云晚晴在她这样的注视下,心像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