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截然不同。 整个被服厂的院子,被十几盏大功率的汽油灯和发电机带动的车头灯照得亮如白昼。院子中央,支起了七八口行军大锅,下面是烧得通红的炭火。王师傅带着他的炊事班,正挥舞着大铁勺,忙得是热火朝天。 锅里,是真正的“硬菜”。 昨天从村民手里“换”来的那头二百多斤的大肥猪,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切成拳头大小的肉块,与宽厚的粉条、金黄的土豆块一起,在翻滚的浓汤里“咕嘟咕嘟”地炖着。那股子混杂了肉香、酱香和香料的霸道气息,弥漫在整个山谷,钻进每一个人的鼻孔,勾得人肚里的馋虫直打滚。 另一边的蒸笼里,白白胖胖的大馒头,也已经堆成了小山。每一个馒头,都暄软得能捏出水来散发着纯粹而又奢侈的麦香。 全厂三百多号人,无论是原来就在厂里的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