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心脏。钢笔“啪嗒”坠地,邻座同学受惊抬头的瞬间,尖锐疼痛顺着血管炸开,耳中嗡鸣如潮,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医务室里,校医听诊器停顿的刹那,我听见自己剧烈紊乱的心跳声,像破旧齿轮勉强咬合。“别拖,赶紧去医院”,校医眉头拧成沟壑,我倚着冰凉的检查床,望着窗外摇晃的香樟,未写完的数学题在眼前模糊成墨团,却还固执想着:晚自习的值日,谁帮我擦黑板? 医院惨白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主治医生捏着报告的指节泛白,“右肺恶性肿瘤,中晚期” 几个字砸下来,我盯着输液管里的药水,喉间泛起铁锈味。床头柜上,哥哥二十几条未读消息闪烁,最新一条是 “哥给你炖了汤,下课来接你”,可我连抬手回消息的力气都没有,心电监护仪波纹猛地紊乱,护士冲进来时,我扯着干裂嘴唇,近乎哀求:“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