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啥半夜回来?”有人问。
“我……我去值班室看电影胶片!”
“放屁!”傻柱吼,“放映员班是白班!你半夜去啥放映室?!”
人群炸了。
我站在窗边,看著那几根鸡毛在风里打转。
许大茂缩回头,窗户关得死紧。
我低头看手里的游標卡尺,尺身还沾著一点泥。
刚才量脚印时,我在鞋印边缘刮下了一点附著物,现在看,是细小的黄土颗粒,混著一点灰渣。
我掏出兜里的小玻璃瓶——实验室留下的习惯,隨身带密封瓶。
把那点泥末倒进去,盖紧。
外头还在吵。
秦淮茹不知啥时候又来了,站在我门口,声音压得低:“林风,许大茂……是不是他干的?”
我没答。
只问她:“你看见他昨天啥时候回来的?”
“快十二点。”她说,“我起夜,看见他从院墙根溜进来,手里拎著个布袋子。”
我点点头。
把玻璃瓶放进工具包最里层。
窗外,阳光已经爬上房檐。
那几根鸡毛还在鞋底粘著,纹丝不动。
许大茂没再露头。
人群围著那双鞋,吵得更大声了。
我坐回炕沿,掏出钢笔,在日记本上写:
4月3日晨,脚印分析完成。数据可证傻柱无罪。新疑点:许大茂鞋底附著物与现场残留物高度相似,需进一步比对颗粒成分与结构。
写完,我在最后一行加了一句:
当常识成了异类,破局的人,得先立一把尺子。
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鞋!鞋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