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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疑问(第2页)

思前想后,凌云飞决定暂不前往云府。云忌弱的救命之恩,他只能暂且记下。云鹏、云惊天、燕纪北等人皆在,此时登门未免尴尬,不如不去,免得颜面尽失、形象大损。

与南宫峻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他的处境也因此变得艰难。南宫峻在中州起家,与本地官场千丝万缕,只需稍作示意,大小官员必趋之若鹜,足以将凌云飞淹死、臭死。

刺杀南宫峻?更是下策。且不论能否得手,即便成功,以对方朝廷重臣的身份,必将引来国家机器全面追缉,届时他在睿丽王朝将再无立锥之地。

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先与孤冰雁、元雪晶好好谈一谈。

早饭过后,客玉涵便吵着要出门。凌云飞表示需与孤、元二人商议要事,请她稍候,客玉涵却一刻也不愿多等。想起她曾说向往睿丽风土人情,凌云飞心中不忍,只好让她与客思飞、客思翔同去。

客玉涵本想缠着凌云飞同行,但看了看孤冰雁和元雪晶,只得作罢。客思飞、客思翔在脸上抹了些草灰遮掩容貌,客玉涵却不肯,只说戴上面纱便可。客思飞劝她戴面具,她随手往怀中一摸,才想起早先将面具抛入了湖中,脸上掠过一丝悔意,嘟囔道:“都怪奚伯伯小气,只给我一张。”

就在这时,凌云飞变戏法般从怀中取出那张面具,客玉涵顿时跳起来一把抢过。她侧头想了想,眼圈微红,道:“大哥,谢谢你……难为你又跳湖把它捞了出来。”

凌云飞微微一笑:“也不知这面具是什么材质,入水不沉。否则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捞它不回。”

“我那时那样对你,你却把我随手丢弃的东西看得如此珍贵……你真好。”客玉涵不顾周围有人,纵身扑上抱住凌云飞,柔软的香唇在他嘴上轻轻一吻,随即转身跑出门外。客思飞、客思翔神情复杂地看了凌云飞一眼,匆匆跟去。

远处传来客玉涵银铃般的笑声,唇上余香犹在,那柔软醉人的触感一遍遍在凌云飞眼前回放。心中那根沉寂几十年的心弦,仿佛被突然拨动,漾开一波波缠绵的韵律。

“嗯啊!”元雪晶轻咳一声,“神通广大的雪山之神啊,快把林云飞的魂召回来吧。”

凌云飞这才回过神,看向孤冰雁和元雪晶,脸上微露窘色。

“你能不能别老用那种眼神看人?看得人心烦意乱的。”元雪面露烦恼。

“我的眼神平平常常,有何不对?”凌云飞心中诧异,暗想:难道是在吃客玉涵的醋?

“你眼里总带着沧桑,混着忧郁,却又透出平和深邃,还有某种渴望……让人看了很不舒服。这毛病你就不能改改?”

凌云飞睁大眼睛,满是不解:“哪有这事?是不是你眼花了?”

“自从第三次见你,你的眼睛就变成这样了。要不是你眼神扰人心神,在彩练湖边,我们也不至于输得那么窝囊。不信你问雁姐姐。”

凌云飞望向孤冰雁,见她微微点头,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喂!又发呆?再不改掉这毛病,我非把你眼睛蒙起来不可,省得看得人心慌。”

“别闹。”孤冰雁今日首次开口,虽只二字,却让元雪晶乖乖闭嘴。

“大哥,何事?”她又续西字。这一声“大哥”叫得凌云飞心花怒放,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

“看把你美的,以后有的你美呢!快说正事。”元雪晶撇嘴。

凌云飞略作犹豫,理了理思绪,开口道:“我们既己如此关系,我便首言了。”

“憋了这么久,终于憋不住啦?谁要你客气来着,活该!”

“晶妹,不得无礼。”孤冰雁瞪了元雪晶一眼。

元雪晶吐吐舌头,小声嘀咕:“偏心,为了他,连姐妹情都不顾了。”

“你……”孤冰雁嗔视。

凌云飞轻咳一声,问道:“你们二人分属两个敌对国家,为何会结成姐妹?”

“我们和你的国家不也是敌对的吗?我想嫁你,难道不行?”元雪晶撇嘴,见孤冰雁面露嗔色、凌云飞一脸无奈,不由“扑哧”笑出声来,“我母亲与雁姐姐的母亲是师姐妹,这下明白了吧?”

凌云飞点头,又问:“睿丽王朝迁都中州,对你们两国岂非好事?为何反倒来中州生事,岂不适得其反?”

二女面露讶色,元雪晶忍不住问:“看不出来,你在朝中挺有门路嘛,连这等机密都知道。”

凌云飞不置可否。有些事,点到即止反而更好。

果然元雪晶未再追问,接着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东狄的老皇帝优柔寡断,崇尚道家清静无为,本无南侵之意。但太宰肖望南雄才大略,在朝中极力主张南进。如今东狄朝中分为两派:一派以老皇帝为首,贪图安逸,厌战求和;另一派以大皇子东向辉和肖望南为首,终日鼓吹整军备战,唯恐北卑抢了先机。可惜主战派仅得军中少壮支持,兵权仍握在老将手中,他们多数拥护皇帝。所以短期内,我国与睿丽还打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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