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近香气越浓,江从闻心跳的也就越厉害,不过他还是记得自己的任务,低声问:“温澈,你在里面吗?”
无人应,窗幔里似乎也没有人,江从闻只觉得再待下去他腿都软了,便急忙转身要走。
只是在转身间,却对上了近在咫尺的衣衫一角,他迟钝地抬头一看,青色面料犹如虚虚浮浮的青烟一般,从高处悠悠垂到了他的眼前,他的鼻尖,他的心上。
心痒的不像话。
江从闻摸了上去。
空气里似是有吞咽声。
片刻后,江从闻抬起头来,面色难看。
他不是变态。
只是刚刚这幅场景要是落在别人眼里,他真是怎么也洗不清了,别说是让温澈带自己出谷了,他不把自己赶出去就不错了。
江从闻松开了手,理智地抬步就走。
他走出内室时,视线却突然落在了手上的帘子之上,他皱眉,凑近闻了闻。
没有味道。
江从闻转而看向了自己的手腕,他垂首,眼睫微颤,喉咙发干。
是香的。
是手腕上的香味。
是刚刚衣衫的味道,他才摸了片刻而已。
。。。
沈如玉一向起的早。
他练完剑,刚从竹林回来时,便见一人走了出来,脚步匆匆。
那是温澈的院子。
而那人的背影却是江从闻。
更奇怪的是,他脚步明显虚浮,左顾右盼,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怀里也不知抱着什么东西。
沈如玉皱起了眉。
他想上前叫住他,但又突然想起了昨日温澈和他说的话。
他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招惹江从闻,否则便可能会送自己离开,温澈是认真的。
沈如玉有些嘲弄,他其实早就可以凭自己的力量离开这里了,但那个他耐心教导,处处包容的废物却不行。
只是江从闻为何一大早会从温澈房间里出来呢?他昨晚没走吗?
沈如玉俩色一冷。
他怀里的东西也是温澈给他的吗?
那江从闻这样最是喜欢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的人,为何这样心绪不宁?
不像得了东西,倒像是偷了物件般。
沈如玉下意识抬步走了一段,又猛的停了下来。
他摇摇头,嘲讽地笑了笑,就算他偷了温澈的东西又如何?凭温澈对他的态度,肯定又是不了了之,对江从闻没有半点影响。
反而会觉得是他在挑拨离间。
沈如玉站在原地,看见江从闻走远,到了拐角处,马上消失不见。
他正准备收回视线,回去休息一番,便见江从闻停了下来。
他从怀里拿出了什么,隐隐是青白的淡色,沈如玉皱眉。
接着,一角布料被从怀里吹了下来,落在了风里,无声无息地摇曳,沈如玉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