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4章 4 我的五朵金花（第1页）

人说，上海的美女学生集中在两所大学。一所是上海外国语学院，另一所是上海师范学院。这两所大学小资产阶级家庭、旧知识分子家庭及“地富反坏右”家庭的子女特多。故，才貌出众者不少，非交大和复旦那些名牌大学的子女可比。

先前我说过，名牌大学的学生都是一些工农子女。因生活条件不同，家庭教育更是不同，这是导致孩子无法改变的气质差异。且，外地学生比例很高。

古人说：“居移气，养移体。”

英国人认为：“一个贵族，要经过三代才能培养成功。”现在。执政党己历几代，又有多少贵族气质之人诞生呢？再说，英国自1640年工业革命以来，三西百年，议会政治，根深蒂固。女王虚悬、首相掌实权，工党、保守党轮流执政，政治稳定，举世有目共睹。特别是女王加冕，皇太子婚礼活动，全世界数十亿人通过电视转播争相观看，盛况空前。世人谁不想一睹风采呀！比如，戴安娜王妃遭遇车祸横死，多少人为之惋惜不己。时间再往前推：1936年英皇乔治六世，为了心爱的女人而放弃王位，不也是被女人的气质征服，作出“不爱江山爱美女”的惊世壮举吗？

女人气质重要，有贵族气质的女人更难觅。

我在“上海师院”就碰到这样五位美丽而有贵族气质的姑娘，我称她们为“五朵金花”。她们的气质极佳，现代摩登女郎绝非可比，也因不在一个档次上。前者气质高雅，后者俗不可耐。

当然，那时的男士也是风度翩翩，非如今的“小鲜肉”可比也。无论是教养、学识、待人接物、举手投足，都表现出文质彬彬，一副贵族气质。一言以蔽之，平时所接受的教养不同也。

……

我来说说我的“五朵金花”，第一朵金花名叫：石韵荷。

1960年夏，校方组织我们去吴泾化工厂劳动。我认识了一个美丽姑娘，名叫石韵荷。这名字极富于诗意：她是一朵含有韵律的荷花。我因劳动中受伤，改为送茶水。她是女生，被照顾，也负责送茶水。就这样，我们相识了。两人心心相印，但我缺乏恋爱经验，加上性格上羞怯，没能进一步交谈下去，仅仅只是做到“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我”的互相爱慕地步，此梦很快中断。

1960年秋，第二学期开学了。我们的校舍从西部搬回东部。东部原本就是中文系所在地，西部只是暂住而己。

我与石韵荷又在校园里相遇了。不过，时过境迁，双方仅是相视而笑。虽有含情脉脉的青年男女，但都羞于启齿。后来听说她分配到了南汇县，非常不满意。我想写信给她，但又不知道她有没有去报到。可惜了，这一段错过的美好姻缘。

第二朵金花名叫：盛雪英。

吴泾化工厂劳动结束返校不久，我被年级组安排为工人扫盲。在扫盲班上，认识了一个名叫“盛雪英”的姑娘。她风姿绰约，宋玉《神女赋》云：“貌丰盈以庄姝兮，苞之玉颜。”无可比拟，而且有一种洋派：高高的鼻梁，乌黑灵动的眼睛，令我不敢首面仰视。

我问盛雪英：“你是哪一班的？”

她回答说：“十八班。”接着，她反问我，我回答说：“一班。”

“一班是先进班。”我点头称是。

就这样，很简单的开场白，我们开始了相互交流。虽然相识了，并且隐约觉得她对我也有好感，但我就是不敢主动约她出校门走走。

当时，同时扫盲的还有两位同学，共西位。如果只有我们俩，一切问题都可以OK。

扫盲结束，不久便开学了。我写了一封信给她，长达西页。我不知道男女交往、最忌求爱信、除非关系特别熟，她反而要怪我为何不写信？刚刚认识，还是初交阶段，就这么着急写信，有点不妥。她在学校楼梯处遇见我，居然假装不认识，不理睬我了。这是我的失策。五朵金花之二，就此告吹了。

第三朵金花名叫：徐馨年。

我们二年级重新分班，30位同学增加了九位，达到39位。我班分来了一位女生，也是资产阶级家庭出身，名叫徐馨年。她娉娉婷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能算是美女，眼睛小了一点，但看得出是一个大家闺秀。

徐馨年对我很有意思，我却没把她放在心上。只因她长相不及石韵荷和盛雪英。虽然她俩都没与我联系。而她，常主动找茬儿与我说话，亲热地叫我：“老K”，我却对此反应平平，全无心肝。

毕业后数年，表妹夫倪沛麟对我说：“有个女学生，徐某，她托我找钢琴教师，她母亲叫徐馨年，是你师院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