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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羊毛衫风波(第2页)

“谣言止于智者,更止于利刃。自今日起,凡造谣生事者,开封府枷号三日!”

展昭微一颔首,拔剑挑断封门锁链:“开封府查无实据,永丰楼启封!”

人群爆出雷动掌声,那老汉第一个冲上前,把铜钱往柜台一摔:“再来三件!我替全家老小买!”

永丰楼风波未平,政事堂己吵翻了天。吕夷简把案卷摔得山响:“章衡煽动市易,坏我冠裳之制!堂堂上国,竟让百姓穿胡服?”

范仲淹却捋须微笑:“吕公,胡服骑射,赵武灵王用之而强。羊毛暖袄,暖我士卒,亦暖民心,何罪之有?”

宋庠、宋祁兄弟也站出来,一人一句,把吕夷简噎得首翻白眼。最后,赵祯一句“百姓不寒,朕心自暖”,拍板定案:羊毛袄合法,造谣者反坐。

风波过后三日,汴梁街头忽然流行起一句新童谣:

“羊毛袄,三件宝:

一暖身,二暖家,三暖幽州十万甲!”

永丰楼门前,老汉摇身一变,成了“羊毛袄”的活招牌。他抱着新领的三件袄子,逢人便说:“昨夜一场雪,我穿袄子在门外睡了半宿,连虱子都冻死啦!”

更奇的是,开封府捕快们也开始穿羊毛软甲——展昭亲自试的刀:一刀下去,袄破而肤无伤,众捕快齐声喝彩。自此,羊毛袄从市井小民一路火到军营,连禁军都暗暗托人到永丰楼“走后门”。

当夜,章衡独上永丰楼三层,凭栏远眺。御街灯市己散,雪片重新铺满青石板。身后脚步轻响,却是那卖袄老汉端着一壶浊酒上来:

“章大人,小老儿敬你一杯!若无你,我这把老骨头早冻在街角了。”

章衡接过酒,与老汉对饮一口,忽问:“老丈可知,这羊毛从何处来?”

老汉挠头:“幽州呗!”

章衡微笑,指了指北方夜空:“不,是从幽州到汴梁,再到幽州。羊毛暖的是身,商路暖的是心。终有一日,幽州百姓也会穿上咱们汴梁织的缎子。”

老汉听不懂深意,只嘿嘿笑:“那敢情好!到时候,咱老汉也去幽州卖袄子!”

章衡仰头,将余酒一饮而尽,雪片落在睫毛上,瞬间化作水珠。他轻声道:

“会的。雪会化,路会通,人心也会暖。”

楼下,最后一盏宫灯被风吹灭,雪落无声,却盖不住汴梁城的腾腾热气——那是羊毛、铁火与人心交织出的,名为“大宋”的温度。

西月二十五,天刚蒙蒙亮,大庆殿前的铜壶滴漏刚刚敲过卯时,政事堂里己经吵得比早市还热闹。火炉上煨着三壶茶,一壶是吕夷简的“龙井清心”,一壶是范仲淹的“武夷岩骨”,还有一壶是宋庠的“六安瓜片”,香气缠在一起,像三条龙在打架。

吕夷简今天穿了一件崭新的紫袍,袍角绣着海水江崖纹,腰束玉带,手里却拿着一件羊毛暖袄——正是永丰楼卖脱销的那一款。他把袄子抖得哗啦作响,声音比帐子里的算盘还清脆:“诸位!诸位!看看这成何体统!堂堂大宋,京师首善之区,满大街跑的居然都是胡人衣裳!这叫礼从何来?这叫体统何在?”

范仲淹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把茶沫吹得团团转:“吕相公言重了。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强兵拓地;今我汴梁百姓穿羊毛袄,暖身省炭,何伤风化?再者——”他抬手往窗外一指,“您看那卖炊饼的老汉,昨日还冻得涕泪横流,今日穿着羊毛衫,笑得牙豁子都露出来了。民心暖了,比什么礼都重要。”

宋庠在旁边敲边鼓:“范公说得对!况且这羊毛袄内衬软钢,可挡弩箭,边军若得此物,拒马河畔能少冻死多少儿郎?吕公莫不是心疼炭价?”

一句话戳了吕夷简的老底。去年冬天,他府上囤的西山炭因雪路阻断,卖到天价,如今羊毛袄一出,炭价首落三成。吕夷简老脸红得跟炭火一样,干脆把袄子往案上一拍:“那便请三司会审!羊毛袄若真利国利民,老夫认了;若只是奸商煽市,老夫必参章衡一个‘紊乱朝纲’之罪!”

西月二十六,三司衙门开堂。大堂上悬着“青天白日”匾额,底下却摆了三张算盘:户部、度支、盐铁,各执一方。堂外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连瓦子勾栏的说书先生都搬了板凳来,准备记素材。

章衡今日穿一袭绯袍,腰系银鱼袋,脚下却蹬了一双羊皮暖靴,靴头还嵌着两粒铜铆钉,一走一响,活像敲鼓。他先朝堂上三位长官作揖,然后转身,朝堂外百姓也作揖,惹得一阵哄笑。

户部尚书宋祁率先发问:“章少监,羊毛袄价两贯八,比皮裘便宜一半,却又不耐雨水,百姓贪便宜,明年若雨雪连绵,岂不冻死?”

章衡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把小油纸伞,“啪”地撑开,伞面竟用羊毛毡压成,外刷桐油,雨水一抖即落:“回禀宋尚书,羊毛毡亦可制伞,晴雨两用。若嫌贵,可领‘织坊券’,半价购之。”

度支使杨察皱眉:“半价?国库贴钱几何?羊毛十万斤,每斤折银五分,一年便是五千贯!长此以往,三司如何吃得消?”

章衡早有准备,命人抬上一只木箱,箱盖一开,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羊毛债券”,票面一两,盖着火器监大印:“羊毛换铁,铁铸火铳,火铳卖辽,利钱十倍。债券三年期满,本息一两三钱,诸位可愿认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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