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泊刚想出声,却感觉自己嗓音嘶哑地不成形:
“怎么白天了。。。?”
切西斯的脊背僵直着,像是忽然间不大会走路了,手上揽着应泊的力度也松了些。
“冕下,您昨天下午忽地昏过去了,您知道吗?”
应泊有气无力地“嗯”了声。
“您昏迷到了现在,现在是上午,我带您走出森林。”
“你的。。。”应泊嗓子跟冒烟了般,说话困难,“你的骨翼好了吗?”
切西斯声音很低,“好了,我已经全拔掉了,您看,我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
“您。。。。”切西斯犹豫片刻,背着应泊行走的动作不停:
“您昨天晚上,昏过去了,我。。。我不明白为什么。”
“嘶。。。。”应泊迷迷糊糊地搂着切西斯的脖子,难受地使着力,感觉滚烫的温度,随着皮肤相接、逐渐蔓延开来。
“这个星球有。。。。”应泊说得口齿不清。
切西斯没有插话,静静听着应泊的言语。
“这个星球有。。。人。”
“人?”切西斯惊讶道。
“嗯。。人。”应泊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烧的滚烫,原本脖子上的虫纹都淡了不少,近乎看不出痕迹。
“看来我们穿梭到了人类的星球。”切西斯若有所思,“这也难怪,您所去的尔尔特湖,就是和人类的接壤处。”
“您怎么会想着去那里的?那里很危险才对。”
“嗯。。。”应泊神志不清,但本能和强大的精神力让他抑制住痛苦,分辨出面前人的话语:
“因为。。。我雌父、要害你。”
他只是搂着切西斯的脖颈,感受着身下蓬勃有力的肌肉,带着他往前穿行着。
“八点钟方向。。。”
“冷、好冷啊。”应泊蜷缩着,难受地轻呼着气。
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刺骨的寒意。
说完这句话,应泊再次昏迷。他只记得逐渐失去意识的他,再次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好温暖,好温暖。
是谁在抱着他?
像是小时候围在火炉前,一家人高高兴兴地闲谈着。
“雌父?”
他喃喃道。
明明小时候他雌父对他很好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