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西斯似乎一直在按着,上面也覆盖了些药物,但似乎毫无作用。
“为什么?”
应泊闭了闭眼。
“冕下,您说什么?”切西斯朝这边看来。在寻常时刻,他是不会一直盯着应泊。
“我说。。。为什么要,”悲伤逐渐蔓延到应泊的声线、他缓了下,重新说道:
“为什么,死也要救我?”
切西斯的声音在应泊身边响起:
“您。。。我之前对您说的是认真的。”
“哈?”应泊没有气力,“什么。”
切西斯缓缓说道:“我愿意将我的生命都献给您——别说是我的财富、我的一切都愿意由您支配。”
“你——”
应泊哽住了,待适应了身体中刺骨的疼,开口说道:
“我让你去死,你死不死?”
“当然愿意。”
“咳咳咳、咳咳。”应泊憋不住,将腹腔内的瘀血都咳出来,鲜红顺着他的嘴、往下流。
他控制不住地弯曲着身体,切西斯立刻上前,缓慢拍着应泊的背部,帮助他咳出来。
应泊抬起经脉绪乱般的手臂,擦擦嘴角,咬着唇开口:
“你有病啊。”
切西斯受伤地低下头。
“不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应泊咳出了瘀血、舒缓了不少,多了些说话的气力。
“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为什么愿意这么做?”
可听不到切西斯的回答,只有身旁切西斯微弱的呼吸。
应泊放弃了。
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困难地捂着胳膊,观察着四周,开口:
“这里是哪里?”
“冕下,我们穿过时空缝隙,跌落在了森林,后来我找到了这处洞穴。”
“远处有水源?”应泊常识着,想释放出精神力,可一无所获。
精神力上上下下就像是被抽干般,一点都释放不出来。
应泊转头看着切西斯,简直是两个残疾虫——一个精神力没了、另一个骨翼断了。
雌虫失去骨翼,不仅仅是失去了保护自己的工具,更是失去了锋利的匕首,失去了属于雌虫高速飞行的能力。
军雌不能失去骨翼,否则永远跟不上军队——
“是的,远处有水,我喂您喝了点,这种冒犯行为实在是万分歉意。”切西斯说着。
“歉意个毛线。。。。”应泊四处打量着,无力地坐回原地。
外面是一片茂密的林,甚至是不是还有蟒蛇的“嘶嘶”声,夹杂着浓烈的威胁。
“你的骨翼怎么办?”应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