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孔姒的脸,手往下走,一寸寸剥开她的衣服,“很多事你可能忘了,我带你回忆。”
“你说,希望我做你的监护人。”
齐烽拉下拉链,单手按住孔姒挣扎的两只手。
“你说想让你的十八岁提前。”
他倾身压下去。
孔姒在他身下挣扎,掀动微不足道的起伏,只有几声闷响。
“你说过无数次你爱我,对不对?”齐烽不再为她的眼泪买账。
房内响起耸动声,床幔摇晃,像巨浪来临时的船帆
“我不准备强迫你,但你实在让人生气。”
齐烽扼住她的脖颈,蛮力迫使她张开双唇。
世界只剩他的气味,钻进孔姒的心脏翻云覆雨,没人发出欢愉的呻吟。
孔姒咬紧牙关,不肯溢出真实的动静。齐烽垂眸看她,汗津津的脸不肯露出服软的神色。
他与她亲密无间,心跳贴着心跳,是全世界最近的关系。
一滴汗砸在孔姒脸上,又好像是泪。
咸而苦的液体模糊他们的双眼,融化了他们,这世界从此没有一对他们
黄昏雨
住进来的第三天,孔姒仍然没有出门。
她坐在阳台上,像一颗即将发芽的土豆,沾着泥土,外面的阳光与她无关。
一天之中,阳光最浓的时候,应该是黄昏。阳台的玻璃推拉门,为她划开一道透明的屏障,金子般的阳光,在地面整块铺开,美得让人几近失明。
魏知悟打开房门,身影拢上来,看见孔姒安安静静的背影,坐在沙发里,如同原本长在那里的一棵树。
“想不想出去转转?”魏知悟停在门边,没有换鞋。
一棵寂静的树所需要的,不是被玻璃筛过,不是干瘪的刺眼的亮,她需要真正的阳光。
魏知悟不想她在眼前枯萎,他把警察制服随手搭在矮柜上,钥匙拿在手中,冲她昂一昂下巴,“走吧,去兜风。”
汽车冲破无尽的树影,往夕阳消失的方向疾驰。
魏知悟打开天窗和两侧车窗,汹涌的风如山雨欲来。
孔姒的黑发像小狗尾巴,会在空中摇摆。一根普通的黑色头绳,勉强束起她飞舞的头发,直到越吹越乱,孔姒抬手将发圈摘下,黑发完全散开。
起伏不定的,她的黑发在夕阳金灿灿的注目下,遮住她的脸颊又落下。她有一张平静的脸,随时会破碎的脸,迎着越来越沉的夕阳,天边如火般灼烧的云,终于在风里喊出声音。
她发出一声几乎破音的“啊”,毫无意义的、拉长的单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