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摸黑一掀被子,发觉空出的那半边已经被汤婆子捂得热烘烘的,蕴薇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
他以为她睡着了,谁知刚挨着她躺下,侧腰就被轻轻挠了挠,他把那只手捉住,翻身抱住她,蕴薇往他怀里直钻,有些埋怨似的道:“还以为你今朝不来了呢。”
他故意逗她:“等我等到现在?”
蕴薇贴着他的颈窝蹭着,嘴里说:“谁说……”,却冷不丁仰起头来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阿宝吃了痛,还笑着:“大小姐属狗的吗?怎么总咬人。”
蕴薇亲亲被她咬过的地方:“谁让你来这么晚……”
阿宝伸手摸摸她头发,正要说什么,她却仰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阿宝,你就……不想亲亲我吗?”
他迟疑了一下,低了头,下意识又要像之前那样粗暴地印上去,反应过来,放缓了动作,有些笨拙地沿着她嘴唇的边缘轻轻碰着。蕴薇突然用舌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唇。他一愣,耳朵根子都红了,她刚要笑,却被他反客为主地缠吻上来。
亲得难分难舍,刚想喘口气,隔着裤子就被他硌着了,蕴薇面孔一红,身子一下绷紧了,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怎么……又流氓了……”
阿宝隔了衬裤蹭蹭她,那中间很快洇起一小团薄薄的水渍,他哑声说:“大小姐不流氓……怎么成这样了。”
蕴薇把脸整个埋他身上,身子软下来,他边喘边进着,她便扒着他肩,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夹住他,心和身子都被撑得满满,眼泪都逼了出来,又不敢发出声响,只有伸手胡乱地揉着他的灰头发,呜咽似的喘着,阿宝于是又亲上来。
许久,都听外头公鸡叫了
头遍,阿宝拿胳膊圈住她,又把被角都掩紧了,蕴薇靠在他臂弯,还像是确认什么所有物一样,嘴唇贴住他的脖颈,锁骨,肩膀,时不时地就印一下。
阿宝抬手轻轻刮刮她鼻子:“睡觉。大小姐明天不想起了?”
蕴薇闻言阖了眼,却隔一会儿就睁一下偷偷瞄一眼,见他还在,这才又放心地闭眼。
阿宝一直到她彻底睡熟了,天色时微明时才走。
这个春天,白日里在米店,两人面上还是照常各干各的活,背地却跟小孩子似的,玩起了偷香的把戏。
这是蕴薇起的头。那天她去仓库核对数目,看见阿宝正背对着她摞米袋子,她也没出声,趁四下无人,猫着腰突然蹭到他身后,踮脚在他后颈蜻蜓点水般啄了一口就逃。
阿宝手里的麻袋差点没拿稳,扭过头去,却见她低着头,憋着笑一本正经地拿着账簿清点数量。
隔天,阿宝就寻着机会“报仇”。下午,蕴薇一个人在前铺,正踮脚够秤砣,他搬着东西过来,嘴上喊着“搭把手”,等她真的过来了,却冷不丁往她面颊上啄了一口,他还嫌不够,见一时也没人过来,索性又拉过她,往嘴唇上胡乱地偷亲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