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林凡低头拧紧最后一颗铜钉,“但我知道怎么让东西不散架。”
一夜过去,飞舟勉强恢复形态,虽不能远行,但短程飞行尚可支撑。
清晨,洞外天色微亮。柳眉终于睁开眼,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她看了林凡一眼,声音沙哑:“我睡了多久?”
“三天。”林凡递过一袋清水,“你在发热,说了几次梦话,都在讲阵眼位置。”
柳眉接过水袋,喝了一口,慢慢坐首。“洞府……是谁控制的?”
“现在是我们。”林凡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尘,“黑袍人都被制住了,关在后山岩洞。刀疤男负责看着他们。”
柳眉点头,目光扫过他的脸,“你变了。”
林凡没回应,只是从怀里取出一张新绘的海图,铺在地上。图上标了几条航线,其中一条用红笔画出,首指东南方。
“乱星海深处有座遗迹,”他说,“灵气紊乱,多数人不敢去。但也正因如此,没人争。”
刀疤男插话:“你凭什么确定那里安全?”
“我不确定。”林凡卷起海图,塞进防水筒,“但我确定留在这里更危险。这座岛太显眼,昨夜我看到天上有飞舟掠过,虽然没降落,但迟早会有人来。”
柳眉扶着墙站起来,脚步还有些虚浮。“我能走。”
“你能。”林凡从储物袋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丹药,“这是我用岛上苔藓和玉盒里的药材配的,补气养神,一天一粒。”
她接过药瓶,握在手里。
三人走出洞府时,朝阳刚跃出海面。林凡站在北岸礁石上,检查飞舟的浮空阵。刀疤男把昏迷的黑袍修士绑成一串,扔在船尾角落。
“就这么带他们走?”刀疤男问。
“留着有用。”林凡说着,将残片贴在飞舟底部的灵核上。青光一闪,核心缓缓亮起,舟身微微离地。
柳眉忽然开口:“你研究过那本毒典吗?”
“没打开。”林凡摇头,“但我知道它有用。等到了安全地方再看。”
飞舟调试完毕,悬浮离地三尺,尾部喷出淡淡白烟。林凡最后一个登船,站在船头,望向远处海平线。
海风掀起他的衣角,残片在怀中安静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