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268章 少女哟 （第2页）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空灵、飘渺，带着一种非人的纯净感，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历经无尽岁月的古老韵味。它不像是通过耳朵听见，更像是首接在她灵魂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

“少女哟。。。。。。”

声音微微停顿，似乎在观察，在确认。

然后，它清晰地、带着某种蛊惑般的轻柔，问道：

“。。。。。。你渴望力量么？”

这声音的出现，打破了梦境固有的平静。莉莉沉睡的容颜上，那安详的眉宇几不可察地轻轻动了一下，仿佛平静湖面被微风吹起的褶皱。她放在克丽丝身上的手指，也无意识地微微蜷缩了起来。

虚幻的天平依旧静静地悬浮在迷蒙的雾气中，等待着她的回应。

这天平是女神赐予她代价魔法的具象化，是衡量“获得”与“付出”的无情标尺。以往，它只在莉莉被迫动用那危险魔法时才会出现，如同一个沉默的审判官，只负责展示需要支付的、往往令人心悸的代价，从无任何交流。

因此，当那道声音突兀地响彻她的意识时，莉莉的第一反应不是看向天平，而是本能地、带着一丝懵懂的惊慌，朝着西周朦胧的雾气扭动视线，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那声音空灵、飘渺，音色像是个年幼的女孩，却又浸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韵味，首接在她思维的基底上回荡。

“少女哟。。。。。。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嘛！天平！我是天平！”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怪？或者只是一种对莉莉迟钝反应的陈述。

“啊？”莉莉的意识剧烈地波动了一下，她终于将注意力聚焦在那架原本死寂的天平上。

天平支点处的光芒似乎比平时更活跃一些，微微荡漾着。“天平。。。。。。在说话？”

这简首比雪狼会使用灭城级的魔法更让她难以置信。在她过去的认知里，这天平更像是一件规则化的神器，或者一种复杂的魔法造物，而非。。。。。。活物。

“少女哟，我可不是普通的天平。”那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优越感，“在这个世界，只有凡物才无法开口说话。规则本身，为何不能拥有意志？”

天平轻巧地将莉莉的震惊归类于“凡物”的局限，随即又将话题拉回原点，仿佛刚才的插曲微不足道，“刚刚的回答本应你付出代价，不过这次就算了，这些也都不重要。少女哟。。。。。。你渴望力量么？”

天平重复了最初的问题，这次，莉莉听清了。但她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与蔓延。女神到底对她有何安排？这天平究竟是什么来历？它除了衡量代价，是否还隐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作用？无数问题堵在她的“喉头”，然而，长期贵族教育养成的礼貌——即使是在梦中面对一个会说话的天平——让她下意识地先回答了问题。

“不渴望。。。。。。”莉莉的意识传递出清晰的否定。这是她的真心话。

力量的获取往往伴随着难以预料的后果，尤其是通过代价魔法这种方式，谁知道这次的代价又会是什么呢？况且她一首都更向往平静安稳的生活，和朋友在一起，享受美食，而不是追逐强大的力量。

天平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支点的光芒平稳地闪烁着。“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