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269章 好处说完了（第1页）

天平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支点的光芒平稳地闪烁着。“是嘛。。。。。。”

它拖长了音调，像是在品味这个答案，又像是在寻找新的切入点，“那你如今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愿望？或者。。。。。。迫切想要达成的目标？”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轻轻叩开了莉莉心中最现实的担忧。梦境中朦胧的雾气似乎也随着她的思绪波动了一下。

她想到了窗外肆虐的风雪，想到了布雷克凝重的表情，想到了活泼热情的艾拉，想到了暖炉集会上的紧张气氛，想到了特西琳老师怀抱法杖时那温柔而哀伤的眼神，还想到了妮娜沉稳下的忧虑，以及克丽丝依赖地跟着她的模样。

“嗯。。。。。。”莉莉的意识变得沉重起来，“叮叮当当镇今晚要遭遇雪狼群袭击。这个镇子里有我的朋友，有收留我们躲避风雪的善良镇民，有特西琳老师。。。。。。所以，我不希望镇子出事，我想保护大家，起码不能拖大家的后腿。。。。。。”

“守护的愿望。。。。。。很纯粹。”天平的声音依旧空灵，“那便向我许愿吧。。。。。。许愿获得守护这个小镇的力量。我会回应你的愿望，给予你所需的助力。”

力量的诱惑，以“守护”为包装，再次被推到了莉莉面前。这一次，它不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与眼前迫在眉睫的危机紧密相连。

莉莉没有被这看似慷慨的许诺冲昏头脑，代价魔法的法则早己刻入她的骨髓。她深吸一口气，问出了那个最关键、最沉重的问题：

“那。。。。。。这一次的代价。。。。。。是什么？”

梦境空间似乎因这个问题而骤然绷紧，灰白色的雾气停止了流动，那虚幻天平支点的光芒也凝固了一瞬。然后，空灵的女孩声音再次响起，清晰地报出了答案：

“身体能够产出圣水。”

“圣水。。。。。。”

这个词汇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莉莉的心湖中漾开一圈圈惊讶的涟漪。

圣水。。。。。。小时候父母经常带着她去教堂，她在修女们的讲述下，将教会的故事当成祈祷前的睡前故事都听了个遍，当然知道圣水是什么。

那是传说中蕴含着光明女神神圣力量的液体，是治愈伤病、驱散邪祟、净化污秽的圣物。在吟游诗人的传唱和教会的神话里，它是光明女神悲悯世人，在远古的黑暗时代结束时，从她的圣杯中洒向大地的恩赐，洗净了灾厄与瘟疫，带来了新生与希望。

传说在世界被混沌与魔物笼罩的末期，光明女神手持金色圣杯降临，她的泪水与祝福化为甘霖，所落之处，伤痛愈合，邪魔退散，枯木逢春。这甘霖便是最初的圣水，而教会至今仍沿用古老的仪式，祈祷女神赐福于清水，制成了如今流传的、效用稍弱的圣水。

正因为其神奇的功效和象征意义，圣水在市面上价格不菲，而且通常有价无市。普通小镇的教堂里或许会有，但绝对是稀释过的，且需要虔诚的祈祷和不小的捐赠才能获得一小瓶。纯净的、高浓度的圣水，往往只存在于大教堂或贵族宝库中。

【如果。。。。。。如果我自己就能产生圣水。。。。。。】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野草般在莉莉心中疯长。

那岂不是意味着。。。。。。她拥有了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源泉？可以卖出天价！可以换来数不尽的美食、华服。。。。。。甚至可以凭借它获得极高的社会地位！让家族再次伟大！这哪里是什么代价，这分明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恩赐！

巨大的诱惑瞬间冲淡了对代价魔法的恐惧。年轻的莉莉毕竟涉世未深，对财富和其可能带来的连锁效应缺乏足够的认知，此刻完全被这看似“稳赚不赔”的交易吸引了心神。

她甚至没有来得及深入思考一个关键问题：圣水，具体会从她身体的哪个部位“产出”？

天平似乎精准地捕捉到了她意识的动摇，那空灵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如同耳语般响起：“决定好了吗？时间差不多了，你马上要被妮娜叫醒了。到时候你忙碌起来，意外万一又突然发生，大家都在应对自己面前的困难，而你还没拥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