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之前切下来的那根也丢还给他。
她蹲下来,看着。
像一只无声的捕食者,奎茵靠着膝盖踞坐地面,双手撑在两侧,她眨着眼,嘴角露出一个甜腻到近乎童稚的笑。
晓樈手中握着两件东西,一是那团怕——湿答答、带着唾液气味的黑色神经结节;另一个,是还在不断分泌的阴茎血肉,红肿、跳动、散发近乎骚热的体味。
我看看你怎么弄进去嘛~
她的声音是兴奋的,纯粹的、没有同情心的好奇心,就像要看一个玩具拆开再重组会不会坏掉。
晓樈一开始没有动。他睁着眼,眼白中微微泛黄,瞳孔像颤抖着要裂开的金色横纹。
他不是不想——他是不敢碰触这份羞耻。
不是不愿意接纳回身体——是不想承认那份早已离体的依恋现在成了全身唯一想要的慰藉。
但他动了,手微微抬起,把那团怕凑向自己。
不是要吞,是——
他将它轻轻地按在自己胸口,左侧心窝靠近肋骨间的皮肤。那里本来是空的,虚冷、软薄,仿佛他自己早就准备好要收某些东西。
怕自己往内陷了下去。没有撕裂,没有排斥,像液态的一团溃散神经,缓缓潜入皮下组织。
晓樈身体抽动了一下,背脊挺直如电击,他嘴里发出低沈的声音,不是呻吟,不是痛,是——
混杂恐惧与认同的闷声承接。
奎茵笑出声,它找到家了耶~?
晓樈没看她,他低头,视线死死黏着掌心那根红肿湿润的血肉。
……它……不该……回来的……他喃喃,手指却还是碰了上去。
血肉还在跳,像是渴望回归某种失落的躯体。但晓樈不是把它塞进嘴里,而是——
他将它压进自己下腹肌肉内,皮肤没有明显开口,但那层表皮像被压出一个湿滑的孔洞般慢慢陷下,那根血肉发出一声近似尖细求欢的呜鸣。
……这不是我……
它……它只是被你舔坏的东西……
我只是……把你的东西……还进我的身体……这样我才……不会丢掉它……
他说的每一句都在颤抖,但语气里藏着一种死命压抑的狂热——不是愿意,是无法抗拒这种被侵犯后形成的新自我。
奎茵舔了舔手指,像对一只刚学会在主人面前翻肚的犬类表示赞许。
她凑上前,气音落在他耳边:
你把我吃进去了喔~怕也是我舔过的,肉也是我咬过的,那现在咧?你是不是整个人……都好像变成我身上掉下来的小块?
晓樈一语不发,身体贴地颤抖,皮肤下的血肉像还在被吞入,从胸口到下腹一条红痕蔓延而出,仿佛他的整条神经都变成了她的延伸。
她歪着头,视线如刀刃,却藏着甜腻的糖衣。银白的双马尾在她肩头轻轻摆动,尾端的红与蓝像两条沾了血的绸缎,拖曳着恶意的轨迹。
奎茵跪坐着,指节轻敲地面,慢慢地,像在等某种节拍与呼吸同步。她瞇起眼,嘴角挑起一抹甜到发腥的弧度。
晓樈伏在地上,额头贴着温热黏腻的布面,他全身像是一场正在退烧的混乱——怕已埋入胸口,阴茎血肉仍在体内微微鼓动。
他喘得像是肺泡里全都是她的味道,一呼一吸都是她留下的形状。
他的双膝跪伏,指尖抓着地面,那姿势比忏悔还低,比匍匐还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