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看到江在萝,那股疏离不耐烦荡然无存。
明明很想蹭过来示好,却又撑着面子矜持的厉害,如果他有尾巴,一准摇到起飞了。
他愣愣的瞧着江在萝:“…好巧。”随后问,“你化妆了?”
前几天都没化妆,就今天化了妆。
宁宿目光游移不定,三番四次的掠过她的脸,“很好看。”
夸个人也这么矜持?
江在萝问:“哪里好看?”
他仿佛没见过恭维别人遭遇追问的情况,大脑卡壳了一瞬,立马道:“眉毛像香蕉、眼睛像葡萄、鼻子像草莓、嘴巴像水蜜桃。”
“?这是什么形容。”组合在一起还能是个正常人的长相吗?
“这是宁宿的形容。”低声说着,他忽的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扯近距。
江在萝没防备,向前扑了半步,堪堪稳住身形。
“既然这么巧,我们遇到了。”宁宿微微抿唇,提高声音强调一般,“我刚好有话…顺便跟你说。”
“你说啊。”江在萝近距离嗅到了来自他的气息,一股淡淡的柠檬甜涩,心神一紧,她不自觉抬起脑袋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焦糖色的眸子,闪避着些什么,隔了几秒终于定下神来,一股脑吐出好长一句话,“我已经对你坦诚相见了你必须对我负责我不会要你名义上跟我有什么关系更不会出去乱说但你必须收了我!”
——好长一句。
语速快到不可思议,中间没断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宁宿的脸越来越红,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的脸红的要滴血。
他恶狠狠的钻进江在萝的手腕,防止她跑路。
江在萝…茫然的很。
不要名分,但是要她收了他。
……这不就是想跟她谈恋爱却不愿意负责吗?
这跟白嫖有什么区别?
江在萝反应过来,眼疾嘴快骂道:“不要脸!”
“你骂我?”
“你还委屈上了。”
江在萝气不打一处来,使劲儿晃手,“放开我。”
“不行,你是要跑吗?”宁宿十分的委屈,抓得更紧了。他憋着一口气,眉梢透出不甘心,“虽然骂得对,但你也不能真的骂我啊。”
听听这话有逻辑吗?
“为什么不能骂?你敢做不敢认吗!”江在萝质问。
欲言又止。
“……那你骂吧。”他的头发耷拉了下来。
还真的跟那只名叫嘤嘤的黄色小鹦鹉一模一样!
江在萝喘着气,用力抽手,还是没能抽得动。
“还要干什么!”她凶狠。
“骂完之后,能让我亲你一口吗?”宁宿支支吾吾问。
江在萝:“?”
左右顾盼着,他一句接一句,“也不是非要亲你,我总要确定一个结果,就当是盖章了,这样才有法律效益。”
江在萝:“你有病吧?”
你是法律?
他抿唇,僵持好半晌,小小声:“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