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你应得的。”
赵时宁嗓音如同柔软的风,甚至泛着丝丝的清甜。
她毫不犹豫撕碎了他素朴的僧袍。
季雪燃连呼吸都快停止,他的不堪尽数暴露在她眼前。
他很是惶恐,宛若一只撞了南墙的兔子,在猎人的步步紧逼下,退无可退,无处可逃。
“我们非要如此吗?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难道只是想对我做……今日这样的事情吗?”
季雪燃不甘心地问她,语气里含着难以察觉的希冀。
“不然呢。”
赵时宁冷漠的话语,彻底打碎了季雪燃最后的希望。
……
她今日在冷风里陪着他站了许久,几乎要与这刺骨的风融为一体。
她的呼吸是冷的,掌心的温度是冷的,玩。弄他的姿态也依然是冷的。
没有半点柔情,只有侵占和掠夺。
季雪燃死死地闭着眼,苍白的脸庞湿漉漉的,也不是汗水还是泪痕,宛若一尊只会呼吸的琉璃像。
赵时宁衣着完好地坐在他腰间,可以清晰地窥见他的神情。
这只会让她,更加忍不住想要折磨他,让他难堪。
她如葱根般的指甲里有着殷红的血迹,是因为在他胸膛处留下的一道道挠痕。
“既然要还债,总该有点欠债的姿态,这种时候闭着眼做什么?就这么不敢看我吗?”
赵时宁轻笑一声,“还是因为我面目可憎?”
季雪燃睁开眼,沉默地看着她,没有挣扎但也没有配合。
于季雪燃而言,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外表几乎没什么变化。
她最擅长用她漂亮的外表欺骗旁人,看起来无害又柔软,很好地掩藏着体内疯狂蔓延毒刺,又像是伪装成蜜糖的毒药。
等到真正意识到时,被她盯上的人,已然中毒至深,只能被她绞杀着吞食入腹。
季雪燃知道他是例外。
她没有在骗她,一开始就告诉他,他是某个人的转世。
从始至终他连被她欺骗的资格都没有。
季雪燃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痛苦。
“季雪燃,唤我小字,不唤的话……我们继续。”
赵时宁停缓下动作,轻轻低下头,贴在他耳边轻声道。
季雪燃连思绪都被冻成了一团,他反应了许久,才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不得不僵硬又迟钝地唤她,“小……宁……”
赵时宁却很不满意,“语气不对,你不该这样喊我,语气再温柔点,再唤我一遍。”
季雪燃不明所以,但为了不被她继续折辱,只能尽力让自己柔和着声音,“……小宁。”
赵时宁不仅没有因他的听话而高兴,反而眉头越蹙越紧,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像是在探究着他具体是何人。
季雪燃不明所以,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她淡红的嘴唇抿紧,语气如尖刺,肆无忌惮地扎伤他,“……不像他,根本就不像他,明明声音一模一样,为何唤我的像是另外一个人,你到底还有什么用。”
因着她这一句话,季雪燃脸庞的血色迅速褪去,即使她没有对他动手,可他仍旧觉得像是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痛得他透彻心扉。
她继续用语言残忍地肢解着他。
“你也只有喘的时候有几分像他,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唤我小字,也不许说话。”
“你一说话,就不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