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
大军行辕内,张瑾瑜也是不慌不忙,用了早膳之后,这才出了营帐,传令大军继续前行,昨日早一些扎营,也让弟兄们多休息一会,今个一早也没急着行军,就是为了问一问昨日的异象,
刚出了营帐,立刻抬头,瞧了一眼挂在东边的太阳,平平无奇,天气尚好,偶尔有几片云彩绕过,绝没有昨日那般诡异之事,
“侯爷,大军已经接到传令,正在收拾营帐,”
身前,宁边已经传令回来,周围的兵将,也开始收取大营这边帐篷,晋王一行人,也走出营帐,瞧见侯爷等人在此,快步走了过来,
“侯爷,今日可有异样。”
瞧见二人坐在此处,张瑾瑜点下头,打了哈欠,
“殿下,哪有那么多异样,昨日应该是碰巧,大军扎营至今,斥候外放三十余里,若是有动静,也早有通传,不会等到现在的,”
给宁边使了眼色,宁边点头会意,带着亲兵去给晋王准备车架,晋王周鼎,这才伸手摸了摸胸腹,从昨日到现在,一直没有睡好不说,眼皮子还跟着跳,之前听到侯爷说眼皮子跳什么来着,
“有了侯爷这番话,孤倒是不担心了,不过昨夜一直辗转反侧,右边眼皮子一直跳,还有些心慌,”
张瑾瑜赶紧回头,见到晋王面色有些萎靡不振,眼眶周围还有些暗淡,也许是刚刚用了早膳,精神上还有些亢奋,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左右无事,哪里来的灾,就出言安慰,
“殿下莫要多想,昨日那天边来的异样突然,自然是有些惊慌,所以臣才下令,多给将士们休息时间,并未着急赶路,如今大军吃饱喝足,自然就该收拾前行了,等上了马车,殿下还是躺一会休息为好,”
晋王车架本来就宽大,张瑾瑜又在里面改造一番,马车两侧能睡下两人,至于剩下两个看守的太监奴才,早就被张瑾瑜赶到后面马车上,毕竟阉人身上的味道,还真是不敢苟同,
“嗯,是小王多心了,一切听侯爷安排,”
周鼎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从昨日夜里,跟着侯爷巡视一圈大营,也没有现不妥,时至今日,天色放晴,这才安稳许多,但心底还担忧京城局势。
就在众人收拾营帐的时候,忽然,前营奔来一队斥候,为的斥候营将立刻翻身下马,飞奔而来,
“报,侯爷,末将前出二十里,在一个庄子现汝南城溃军,并且还有一营副将活着,末将现以后,直接带回来了,”
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从肖副将口中得知,白莲教深不可测啊。
“哦,竟然还有活着的人,快请,”
“是,侯爷,”
营将立刻起身,抱拳应道,随后,领着一人到了近前,被张瑾瑜身边亲兵拦下,搜身过后,这才让近前,张瑾瑜瞧着来人,几乎破败的外表,看着已经不算像人,一身裸露的衣裳,面色黝黑,瘦弱的几乎不成人型,和那些饥民没什么区别,要不是身上最后那一丝红色官袍,说不得是哪里的野人,
“末将肖林,汝南城南城门副将,溃军之将,见过侯爷,见过殿下,”
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叩,身子僵弱,站也站不稳,好似一阵风就能给刮走一般,张瑾瑜见此,倒是感慨,能活到现在,也算命大,吩咐道,
“来人啊,给肖副将,端来几碗粥先吃一口,而后再拿一些干粮过来,”
“是,侯爷,”
宁边应了声,让身边的亲兵,去马车内盛了粥出来,肖林咽了下口水,也不避人,接过来粥碗,一口气就全喝了下去,还把碗底,舔了干净,等亲兵拿过来馕饼卷着肉的时候,
几乎是扑过去,抢在手里,狼吞虎咽吞下去,
“不着急,慢慢吃,肉管够,”
看到眼前之人如此狼狈,张瑾瑜不免出言提醒,饿了许久之人,只能吃一些清淡之物,而后再食用一些饱腹之物,切不可如此暴饮暴食,要不然,容易噎死,
“呃,嗝,谢侯爷,末将失态了,”
随着张瑾瑜提醒,眼前的这位副将肖林,则是恢复神志一般,拿过水囊喝了一口水送送,这才慢悠悠的握着馕饼吃了起来,
“嗯,不着急,本侯问你,这汝南城墙高城坚,魏太守多有才能,怎会撑不了十日,就把城池丢了,是何缘由。”
太平教的打法他们是见过的,悍不畏死,战阵有序,几乎可以说是强敌,这白莲教一直被吹嘘如何,毕竟没有亲眼所见,到目前为止,来此后,连个人影都没看着,总觉得神神秘秘的,
见到侯爷所问,晋王周鼎也是满眼好奇,莫不是魏太守故意如此?
“侯爷,末将不敢隐瞒,汝南城其实早在白莲教贼人来之前,就准备好防守之物,魏太守招募青壮,加固城防,并且滚木礌石也预备许多,段将军更是亲自带兵巡视,应该说是固若金汤。”
停顿一下,云本还有些麻木的面容上,忽然闪过一丝惧怕之意,张瑾瑜看得奇怪,既然早有准备,何至于十日都没抗住,难道有内应,
“既然早有准备,为何汝南城坚守不到十日,就算白莲教围攻,魏太守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也会从容应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