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酒吞童子发出干巴巴的笑声,扑通一声坐了下去。
说是坐了下去,本来就是跪之的酒吞童子只是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脚踝上。
“我早就该知道的,哈哈……对,你就是这种人……那家伙就是这种人……就连千年的时光都拦不住她,就连十亿年的时光都拦不住你……这世界上还有什能拦住你们的?”
“……千年?你在说什么?”零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但是很快就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放弃了追问。
酒吞童子偶尔会毫无脉络的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但是不管她怎么问,酒吞童子从来都是闭口不谈。
甚至她还曾经为此狠狠的拷问过酒吞童子,也没能让她开口。
“零大人,您要知道,人生处处都是惊喜……”
被命令一动不动的在零构筑的空无一物的异空间里双手抱头,双腿打开的站着,浑身上下都涂满了比山药汁还要烈上数十倍的,足以让常人发疯,满地打滚把自己挠的浑身是血的恐怖痒药,浑身上下被柔软细腻的绒毛笔划过,挑逗,根本就无法解痒,反而会带来另一种让人发疯的痕痒和焦躁感。
这种折磨昼夜不停的持续了足足三天三夜,终于从痒责地狱中解放出来的酒吞童子眼神里早已失去了光彩,无比的狼狈。
在零用毛笔给酒吞童子的身体涂抹痒药的解药的时候,她又尖叫着发出狂笑,高潮,失禁了无数次,汗水,爱液和尿液在地上形成了一大片水洼,这片水洼还是后来酒吞童子自己舔干净的。
但是即便是这种地狱般的折磨,也没能让酒吞童子开口。
她只是,一边苦笑着,一边如是说。
“接下来在您的人生之中,就会有一个无比巨大的,意义重大的惊喜在等着您……而惊喜这玩意嘛,事前被剧透了可就没意思了。”
“不管是对您,还是您的主人,那都绝对是一个完美的,足以改变您们的整个世界的惊喜……”
“如果这惊喜的‘惊’因为我而被嚯嚯了……不管是您还是那位,肯定都饶不了我……更重要的是,我自己也饶不了我自己。”
酒吞童子全裸着,无比狼狈地匍匐在地上,亲吻着零的脚背。
“零大人您就别逼我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重承诺的人。我有我自己的底线,这个底线不管是被再怎么折磨,我也是不会打破的。”
“一个唾沫一个钉,我从来都这样,您也是知道的。”
“也正因为我从来都是这样,我才会心甘情愿的当您的玩具,任您和主人随意玩弄。因为,这也是我的承诺。”
自那之后,零就再也没有试图强迫酒吞童子什么。
这是一个“真正自由”的人。
零很清楚,她的一切不讲理的命令,折磨,羞辱,都是酒吞童子心甘情愿去承受的。
而对于她真正不愿意做的事情,强迫也没用。
当然了,利用和酒吞童子之间的“不平等条约”,作为主人强制命令酒吞童子说出来也是可以的。
但是……零并不打算那么去做。
因为就和酒吞童子一样,零也有一条,不愿去逾越的底线。
虽然这底线可能有些宽松,有些扭曲。
但这些和主人共有的底线,却是唯一让零觉得自己是个“人”的证明。
而且,没有用。
用契约去强迫酒吞童子,也只会让她鱼死网破的和抵抗契约所带来的惩罚死拼,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
也许,酒吞童子会受一些,让她无法维系自己在妖界的权威的内伤。
但是,身为最强的大妖之一的她,不可能没有给自己留下足以应对这种状况的后手。
真正自由的人就是如此。
心甘情愿的匍匐在地,任由自己受到支配,正是因为这一切都“无所谓”。
真正自由的人,是不会在意自己“受到随时都可以推翻的支配”这种程度的事情的。
这样的酒吞童子让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某部漫画的台词。
“随时都能出去的牢笼只是舒适的城堡。出不去的城堡才是真正的牢笼。”
“随时都能扯断的锁链也只不过是饰品。摘不下来的饰品才是真正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