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因为输出太多灵力而变得虚弱,连起身都变得困难。
“你走吧,早些回
来。”
非途脸色苍白如纸,一双黑眸静静看着南山。
南山逃避地躲开他的视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非途心口疼得厉害,灵力亏空的身体仿佛受了一万根针,痛到他渐渐蜷成一团。
他强撑着一口气,弹出一片鳞覆在她身上。
鳞片接触到南山衣襟的瞬间便消失不见,仿佛没有出现过。
非途再也支撑不住,变回原形彻底昏睡,远远看去仿佛死了一般。
南山仍未回头。
从画牢山到冥界,南山没日没夜地赶了三天的路,终于在第四日的清晨抵达冥界入口。
通过关卡时,她听到有人提到了阎岳的名字,便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听说了吗?前两日十大阎罗突然打进沧澜宫,要争冥主之位。”
“十大阎罗不是身负重伤,修为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么,怎么还敢来抢冥主之位?”
“还不是因为咱们少主先前走火入魔成了废物么,他们自认即便修为倒退,也能从少主手中抢到冥主之位,不止是他们,还有好些妖魔,前些日子都杀进了沧澜宫。”
“后来呢?”
“后来?自然是被咱们少主一一斩杀,他们估计死都想不到,少主这些年一直在韬光养晦,修为早已比走火入魔之前还要高,一个个的自大狂妄,如今反倒失了性命。”
南山忍不住询问:“灵晔呢?可有受伤?”
闲聊的二人齐刷刷看过去,见是一个凡人修士,便警惕起来:“你是什么人,为何直呼少主名讳。”
“他受伤没有?”南山追问。
“我们又不在宫中任事,怎么知道少主有没有受伤。”
“就是就是,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南山抿了抿唇,二话不说直接往沧澜宫走。
紧赶慢赶,总算到了沧澜宫门前,她刚要向门口的鬼兵禀明身份,其中一人便朝她抱拳行礼:“少主夫人,您回来了。”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称谓,南山有一瞬失神,半晌才朝他微微颔首:“劳驾,带我去见少主。”
“是。”
十几年未归,又一次走进沧澜宫,南山心口一阵闷痛。
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沧澜宫到处挂着红绸,人人脸上都是一片喜气,如今她回来了,红绸被缟素替代,每个宫人的神情都是沉重了,已经瞧不见当初的喜气。
鬼兵将南山带到大殿门口,便躬身离开了。
南山看着门前的白绸,竟然不敢进去。
止参出来时,看到她后明显愣了一下。
“南、南山?”他声音沙哑,透着一分不敢置信。
南山下意识想挤出一个笑,嘴角动了动,却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