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一看他又闹上别扭了,顿时叹了声气:“鞋子穿着还舒服吗?”
非途顿了顿,低头看看。
他脚上的鞋子,是南山买给他的,是店里最好最贵的一双,鞋底柔软,鞋面的料子也很舒适,但非途仍然觉得束缚。
“不舒服。”他坦诚道。
南山:“那你脱下来。”
说着话,她真要去脱。
非途连忙后退。
“不是不舒服吗?”南山故意问。
非途:“这是礼物。”
南山笑了:“你乖乖穿着,等到了客栈,我给你绣一朵小花。”
非途眼睛一亮:“好。”
本来还要逛逛的,但因为南山一句话,非途说什么都要先去客栈,南山拿他没办法,只好跟他去了。
拿到了针线,南山突然开始心虚:“我……我绣得不好,你可不准笑话我。”
因为身体情况特殊,别的小姑娘要学的东西,阿娘从来都舍不得她学,这些针头线脑的更是非常偶尔的才碰一次,上一次绣着玩,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非途:“不笑话。”
“那你选一个颜色。”南山把针线盒递给他。
非途仔细地挑了半天,最后挑了白色的线。
“……黑靴上面绣白花吗?”南山失笑,“别人会以为你在丧期。”
“这个好看。”非途就喜欢白色。
南山如今长了些年岁,也不太在意俗世那些规矩了,见他执意要选白色,便真的给他绣了两朵白花。
两只靴子上各一个,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好好的鞋都被毁了。
南山脸热:“要、要不我们重新买一双……”
非途抢过靴子,飞快地穿上了。
南山哭笑不得,也只好由着他。
两人在京城住了三天,三天里不是在客栈无所事事,就是出去闲逛,非途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又或者说对她做什
么都感兴趣,一天到晚地黏着她,完全没有找人的意思。
连着三天以后,南山忍不住问了:“你不是要讨债吗?怎么还不去?”
“我已经给他去了书信,他来了自然会来找我。”非途解释。
南山顿了顿:“要是不来呢?”
“他会来的。”非途笃定。
南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