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道无法猜透心思的身影,我很想开口说些什么,还是忍住了。
静默的等待,驱散了原本的闷热,不知是不是错觉,母亲回头了几次看我,但是没有说什么话。
她又一时抬头,呼出长长的叹息,才缓缓低下,双手各拽着床单,有时还会轻微揉扯。
我缩了缩自己身子,似乎能给我一点安全感掌控感,不然整个人还是飘忽半空一样,生怕什么时候就急速坠地。
母亲微微低腰,又低下了头,双手抵着大腿搀扶着自己额头,看不是思索还是在这个姿势小憩。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再度半转身子,给我一个侧面,嗓音轻缓道,“你先别出去~”。
我点了点头,同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起码短时间内,她不会怎么的炮制我,管它呢,“平安”着陆今晚再说。
在我内心,可怕的后果从来不是父亲抑或其他什么人察觉我们发生的一切,始终是母亲的状态,她会如何面对我,可怕的是彻底的亲子关系割裂,即使我做了这么多逆天的行为,但我仍旧奢求能维持正常的母子关系。
当微妙地感到这一步还没到来之时,我不得不松懈了下来。
看着背对着我,微微低腰,令背心的下摆被收扯到了腰上,露出光滑的半截腰身,双腿并拢而坐下,腰身到下半身的区隔更明显,弧度扩展,曲线在月光下特别明显,薄短裤包裹的蜜臀圆润得像个熟透的桃子,大腿一半在床,另一半越出床面很远,圆润矫健,又让我觉得格外的长,好像延伸得很夸张;腰身和大腿长的皮肤在夜色下看,光滑得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把。
我不受控制的喉咙紧了紧,终究我没泄出那一发,我的情欲始终在线,只是一些突发情况藏匿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冷却”下去的罪根,又有抬头迹象。
但有着距离,母亲再敏锐也不可能察觉我邪念复苏的。
我也无法即刻上下其手,为所欲为,所以也不算很强烈,我甚至想着一会“逃离”这荒诞一夜之后,自己尻出这一发。
这个时候,“砰~”的一声又响起,别说母亲,就连我都觉是不是幻听了,更加不会想到父亲还能这么执拗,他刚才的“反应”,不是明显的消停了吗。
母亲撑着床面,慢慢地狐疑地直起身子,脑袋偏向门口那边,在此之前她又是回头先看了我一眼,还像在提醒我要意识到当下情况。
看来我们没有幻听,“砰砰砰”又是几声,母亲身躯都为之一震,我亦是,不过我没有她这么多的思绪,毕竟当下的情形只能她来应对。
不过,外面响起父亲的话语倒是没那么的暴躁,甚至带有几分协商的意味,“开个门有这么难吗~一下就走了,不吵你睡觉~”。
母亲身躯只是大幅度的起伏,呼吸沉重,她没回应,或者也不知道怎么回应。
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开门当面说吧,只是因为一些事情,她无法这样做。
所以,她转过身,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目光比月光更寒,胸前的饱满在呼吸间一上一下的,那模样更是恨不得抽起藤条发泄一番。
“快点~那边都等着我了~”,父亲还在尝试,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话是多么的刺激母亲。
这不是意味着三更半夜,还要继续去赌博,这还是一天下来之后的“加场”,而那焦急的态势更是令亲者崩溃,说得难听点,好像听着自己的亲人一条龙走到黑,急着去送死不止,还要顺便搭上这个家庭。
母亲当即暴起,我感到床都晃了一下,丝毫不小心翼翼,拖鞋几声拖地声,几步走到门前,好像报复性的,也好像宣泄憋了一晚的情绪,她自己首先重重的拍了一下门。
这一下,外面的父亲一切都停滞了一般。
我能想象到父亲在那边也是愣了一下。
“啪嗒”,母亲又很干脆地打开了灯,橘黄色灯光铺满房内,我揉了揉眼,适应一下;母亲这下如同完完全全宣告,自己是清醒的,知道父亲的意图的,但就是不如他愿。
她的手按在门把上,正扭动一半便停了下来,转而带着一股怨气戾气,呛声道,“黎XX,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少赌一晚你会死啊~”。
父亲被戳穿了,当然这早就心照不宣,但正面回应自己的陋习,谁都会有点忌讳,尤其面对母亲这种性格的女人,他知道自己从来不能占理。
似乎能感到他在那边的“顽抗”,好一会,才憋出一句,“今晚运气好……赢……赢着呢”,后面的几个字明显的底气不足了。
母亲怒极而笑,好像听到这辈子最离谱的大话,她咬牙切齿的喝骂,“黎XX你当我白痴呢,赢了还需要回来拿钱”。
“还有,农行存折那一万三去哪了?说好的到时资助给阿弟盖房子用,你口口声声答应我的~现在呢”,最后母亲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我想起给了母亲极大情绪影响的那个存折,上面的钱到底是出自谁身上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令母亲很破防。
父亲沉默,一会才开声道,“我……我到时会给你存回去你放心~”。
母亲脑袋来回地转,那圆睁的眼睛好像要扫射眼前的一切,那字字句句对着门喷出一般,“赌鬼的话~信你一成惨过无期徒刑”。
“你想都别想再从家里拿钱去了,你有本事就问人借去我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