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式拒绝了师兄递过来的橄榄枝。
法律界那么多律师,不缺严泽一个,但他只想当郁温良一个人的‘严律’。
只因为那个人叫他‘严律’时的声音,是世界上最好听的。
·
和师兄分别后,严泽根本无心工作,满心满眼都是在家里等他的郁温良。
他想立刻回到家见到主人,跪在主人脚边,被束缚,被训诫,被使用。他想把早就准备好的协议交给主人,无论对方签或者不签,他都想用行动告诉对方,他严泽愿意以所有财产和监护权为聘,做郁温良一辈子的奴隶。
跑去容石那讨了半天假,严泽早早打卡回了家。到家时他主人正守在灶台前煲鸡汤,说是最近严律加班辛苦,炖点鸡汤补补脑。
郁温良穿着最日常的家居服,外面套着粉色的围裙,头发有些长了,在脑后梳了一个小揪,几绺碎发从额前自然垂落,被厨房氤氲的热气包裹,显得整个人异常温柔。
严泽眼眶一热,走过去从身后抱住郁温良:“主人,有您真好。”
郁温良会心一笑,没问严泽为什么回来这么早,也没问严泽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好像在他们之间,为彼此付出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事。
不问原因,不计成本,只为对方,也只有对方。
“严律,作为奴隶,你不觉得你现在穿得有点多吗?”郁温良握着严泽的手捏了捏,“还是上班上的,把规矩忘了?”
“忘了。”严泽将下巴垫在郁温良肩膀上,大胆道,“不仅忘了,我现在还想做更过分的事。”
“什么——”没等郁温良把话说完,严泽便伸手把灶台一关,踮脚吻住了郁温良。一边吻一边把郁温良往客厅带。
唇齿交缠,啧啧的水声已然盖过了两人粗重的喘息。
严泽手上也不老实,钻到郁温良衣服里一通乱摸,好似他才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
若是放在平时,郁温良很轻松便能把严泽制服。但眼下,这小狐狸不知道在想什么,郁温良也便随着他,看看严泽到底要什么名堂。
霎时间,天地旋转,郁温良被严泽推倒在了沙发上。
严泽得寸进尺,跨坐在主人身上晃动腰臀,暧昧地磨蹭着郁温良勃起的下身。只蹭还不够,严泽还想探进手去摸。
郁温良给严泽的放纵到了头,他钳住严泽作恶的双手:“再往下,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知道。”严泽再度低头吻了郁温良一下,他定定地看向主人,看到主人墨黑的瞳仁里映出的自己,“主人,您想过结婚吗?”
这话问得郁温良一愣,下意识以为自己准备的求婚仪式被严泽提前知道了。他正想着怎么遮掩过去,就听严泽说:“我想过很多次,跟您。”
“但是法律不承认。”严泽说,“而且,我是您的奴隶,我不敢找您要这个承诺,我不知道您是不是也跟我有一样的感情。”
严泽说着从郁温良身上下来,三步并两步去到书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协议,又去调教室取了一柄长鞭。刚才那个大胆的严泽仿佛只是郁温良的错觉,他看着跪在脚边乖顺异常的严泽,挑了挑眉:“严律,这又是做什么?”
严泽先把其中的遗嘱交到郁温良手里,这个不需要郁温良签字,而且已经拿去公证过了,具有法律效力。
“我是您的奴隶,我的身体属于您,被您支配,被您使用,所以我去立了遗嘱。”严泽说,“不止身体,我的所有财产也都属于您,无论在我生前还是死后,您都可以随意支配。”
闻言,郁温良沉了大半晌才开口:“严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而且,他没再用“奴隶”“严律”这样俏皮的称呼,而是直呼大名,他不希望严泽是一时上头。
“嘘。”严泽用手指抵住主人的嘴唇,“主人,请允许我把话说完。”
“还有一份,这个需要您签字才能生效。”严泽把第二份协议递了过去,“意定监护同意书,法律不承认同性婚姻,但是认可意定监护,我说想和您结婚不是说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