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好了吗?”
狐苏放出一股妖风,捲起摆放在一边的被子为任婷婷披上,而后瞥一眼小白:“瞧你著急的样,好像婷婷是你的出马弟子。”
“嘎,我们关係好不行吗!”
“行行行,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狐苏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交代:“我可提醒你,你和婷婷玩闹归玩闹,但你可不许用妖力破了她的蛊气。”
“真囉唆,我在这里等她醒来。”
“隨你。”
狐苏离开门,准备前去王母娘娘庙。
自回来后除了开始两天他总去看望蔗姑外,后面隨著九叔归来,道人也多了后,狐苏便再未曾去过。
他毕竟是只妖,虽然他的名字出名了些,但终归是人妖有別,还是需要避讳一些。
如今麻麻地道长的事情已了,再加上狐仙堂开堂一事,他需要再去见一见蔗姑了。
“镜中界里还有一些灵药,再给蔗姑些补补身体。”
狐苏正打算著呢,突然隱闻一阵啜泣声。
脚步一拐,顺著声音传来的地方一转,狐苏就看到一阁楼窗户里正在抹眼泪的任珠珠。
再顺著她低头方向一看,就看到了那块曾吸引了任天堂的音乐怀表。
如今怀表已碎,这是在睹物思人。
任珠珠倒是孝顺,和她爷爷的感情也应该很好。
只是……
狐苏又看了看那块怀表。
任天堂的人生往事里,这块表可不像任珠珠口中说的那样,是她爷爷特別从日本带回来送给她的。
表是从日本带回来的没错,可这块表,却是任天堂这老帮菜在日本的情人三上悠亚临別之际送给他的。
回来后才发觉,自己在日本时光顾著探討茶道了,居然忘记给孙女带礼物,便把这块以后再也可能用不上的怀表给了任珠珠。
算了,还是別告诉她真相了,太残忍。
狐苏摇摇头,躡手躡脚地沿著院墙离开了任家。
照例是幻术开道,把自己的身形遮掩,一路便畅通无阻地来到王母娘娘庙。
庙里面,蔗姑正在上香。
不见她长穿的衣裳,反而一袭黑色素衣,面上更是隱见忧伤。
她的右手绑著几块竹板,上了药,吊在她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