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对林芽怜这个名字的印象全部来源于每次的考试排名。
自从进入高中部后,他的名字在第一上挂了多久,林芽怜就在第二上挂了多久。
看多了后他还思考过,怎么国中时期没看过这个名字。后来才知道对方是特招生,高一刚考进冰帝。
除此以外就没有任何记忆,他很确信自己从未见过对方。直到在天台门外听见她慷慨激昂地指责了自己十分钟,没有一句重复。
——原来第二名是这种性格。
忍足在一旁看他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忍着笑开口说千万别多想,人家小姑娘也就是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每次考试都压她一头,其他没了。
“怎么,你俩很熟?”
已经在东京居住到第五年的人依旧没改掉关西腔口癖,忍足推推眼镜:“我一般,岳人和她比较亲近。”
还在天台的岳人打了个喷嚏:是谁在说我坏话。
对于隔墙有耳的悲剧,林芽怜并不知情。
毕竟要她操心的事还有很多。
比起进展缓慢的补习,校庆上的班级合唱率先来临。
班长来找她商量领唱需不需要换条裙子,被她瞪着死鱼眼果断回拒。
“林芽桑,漂亮又不犯法。”
她敷衍着哼唧两声:“嗯嗯但穷是原罪。”
见她这副软硬不吃的模样,班长摇摇头,只能从心理上安慰自己统一穿校服也不错。
每年的冰帝校庆都办得很隆重。
林芽怜在班级队伍里困得直打哈欠,昨天睡觉前真不该点击那条游戏邀约,两人一打联机就到了凌晨。
岳人在后面戳她腰:“你昨晚干嘛去了?”
在“打游戏”即将从口中逃逸前,被她陡然清醒了的大脑强行扼杀,她换了个词:“预习。”
“这才开学……”
“学习,什么时候都不迟。”
大礼堂前的讲桌旁站着闪闪发光的年级第一,迹部少爷的发言冗长但嗓音低沉醇厚,听得她又开始犯困。
直到她听见自己的名字。
“……他刚刚是不是念我名字了?”瞌睡虫被她挨个用指甲碾死,她抬起头,和最前面那个人四目相接——左右侧了侧身,发现对方的视线也在跟着她转动,“他说什么了?”
“咦,迹部怎么会说到你。”
走神了的岳人和睡觉中的慈郎都没有给出正确答案,隔壁班队伍里传出个声音:“他说,很期待今年出现第二名反超的那一天。你被当众挑衅了啊,林芽同学。”
她仍然没有移开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这时候移开视线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