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明白宋父打什么算盘。
这一哼,气氛就更冷了。
音序清楚,爸爸很想討好薄宴声,而薄宴声很討厌他。
音序嫁进薄家已经五年,可薄宴声几乎没踏入过宋家,这段不情不愿的婚姻,让他厌恶到了极点。
音序说:“我只是不想他在叨念我,才在他面前表现得我们感情不错。”
“你不像是这样的人。”薄宴声並不相信她,黑色眸子像繚绕著一层冷冽的雾。
音序有些心虚,稳住心神,“我是不想当这样的人,可我也没有办法,你不愿答应我离婚,我爸也不肯,我在你们之间身不由己。”
又说离婚的事。
薄宴声的脸顿时阴沉了,盯著她的眼神格外阴冷。
片刻后,他冷漠离去,之前的温馨全消散了,变得冰冰冷冷的。
等他走后,音序缓了一口气。
最后一句话,是她故意那么说的。
薄宴声听不得她提离婚两个字,只要她一提,他就会不高兴。
不高兴,他就会走,两人就不必在对峙。
只是他气走了,她又觉得心口闷闷的。
低眸,望著手机好一会。
手机是薄宴声替她拿回来的。
手臂上的伤也是薄宴声替她包扎的……
*
次日九点。
音序醒来时,下意识伸手到右边,旁边的床褥是凉的。
薄宴声昨晚没回来。
她沉默了一会,爬起来,忽然感觉手脚轻盈了,那种发烧的疲软感消失了。
拿温枪给自己测了下体温。
温度36。7。
体温正常了。
既然正常了,就要回去上班了,连同她被软禁那天,已经两天没去医院了。
洗完脸,她下楼,就看到一个金髮女人在跟星星玩,身上穿著一套黑色套裙,正是玛利亚。
玛利亚照顾了星星四年。
从星星去纽约开始,就一直由玛利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