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黎风说话的方式,都有些变化了。
更像是唱戏的戏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
瓔珞见了,倒也不再看著这位官人“发癲”,她也明白事理。
“不就是又来了一些像是官人这样的,存了钱就有子钱,放了钱出举的。只是不知,是否都如官人这般心思。”
“那就不知道了。”
黎风这边要她烧水去,自己则是准备去休息。
过些日子,住处也不是这般宽敞了。
至於那个香炉,甚至都放在匣子里面,说是给他的,还不能不收,这都是很麻烦的事情。
以后从银行这边来了同事,要是一直都这么住著,大概也不是那么方便。
他们倒是不用官服,不少人都穿著行服就行了。
唯独自己这个情况呢,就不太一样。
有宋朝的官方认证,他到时候弄不好还要经常被召见奏对。
好在权知开封府事的老倌也对不上他这里,有什么事情,最低管他们这里的也是个户部侍郎。
当然了,少不了台諫官们。
黎风能够被砍了一百多次脑袋,还这么活蹦乱跳的,行动都不受到影响,那就是赵佶把这种没营养的弹劾奏章都给压下来了。
次日再起来,他倒是也不用去见官。
而且在开封府城內,也不会算他擅离职守。
这会儿他就要上街去买字帖,非要自己过去看了,这样才会放心。
不过到了店里,看到个这样轻装简从的官过来,多少也是有些滑稽。
黎风倒也不管旁人怎么看,他这里蓄髮算是標准了,还能有个簪子直接弄上。
髮际线在那里摆著呢,这是不会有问题的。
“不想整天被御史喊打喊杀的黎推官,倒也来这里求购字帖。”
“公是何人?”
“吾乃密州高密人,姓侯,名蒙,字元功。如今也在台諫滥充御史。”
“不想是前辈。”
“如今你也有了官家赐的出身,倒也有礼,不似我那些台諫同僚所言。”
“言官称事,也需有物,岂可捕风捉影。”
“倒有些道理,我登科是已是而立之年,当年也有些閒汉,將某的形象画在风箏上。”
“然后也能借力衝上云霄?”
“正是。过去你不认得我,现在能记下了吧?”
“记得记得,像是前辈这样貌,是不会忘的。只是晚生也不会如那些閒汉一般,谁知道有没有死灰復燃的。”
“正是。至於言官上疏,要斩汝头来,倒是不必在意。”
“喊打喊杀,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前辈看这本字帖如何?”
“是钟太傅所书刊印,倒是堪用。”
侯蒙的名字呢,难免会让黎风联想到homer,这形象上,也是这样有特点。
侯蒙,homer,好在他也不说出来。
但是对方虽然是御史,不过也没打算弹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