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去那位朋友家见到,月弦如弦月,琴音悠然如流水,便出重金买了下来。今日是想请诸位贵人辨别是否真是兰林月弦。”
几位大人物都围了上去仔细端详。苏樨就站在最外面听。
这时纪纶已经上手去弹琴。
苏樨不太会描述,第一反应就是好听,第二就是这声音悠扬沉幽,很有古朴的味道。
她听着也想去隐居了——每天坐在森林的草地上,对着阳光和大自然,对着流水和飞鸟,琴弦中流泻而出自己的轻快轻松的心境,与天地共老,与万物共眠。
一个小短曲过后,大伙一致认为这八九不离十是兰林月弦。
苏樨道:“纪少爷,我要是哼几句,你能弹出来吗?”
姬玉衡看着苏樨那一脸好奇和崇拜,微微眯眼。苏樨这边便哼了几句副歌几句调调。
“纪某可以一试。”纪纶点头,修长的手指便把那调子弹了出来,虽然有哪里好像不对,但基本上吻合。后来纪纶又调了两次,听着哪里不同但基本能听出这个曲调。
苏樨瞪大了眼睛,脑子里已经在想怎么实践去造个流量组合,靠她的乐库储量,肯定能让这个组合长红。
姬玉衡扯了扯她的领子。“不行。”
“我想……”
“咱们家不缺钱。”
纪纶看到大将军的动作,颇为震惊和不解,“咱们家?你这说法颇有意思,跟丫鬟说咱们家?”
姬玉衡扫了纪纶一眼,“我说过她是丫鬟?”
纪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你和苏姑娘是什么关系?”
“未婚妻。”
何文垚和纪纶面面相觑,随后两人都起了身将姬玉衡围住,“何时订婚了?”“你还对我们隐瞒?”
姬玉衡道,“在临州已定终身。”
何文垚和纪纶齐齐看向景元帝,见景元帝淡然喝茶,便知大将军这门喜事不牵扯朝中任何势力,大将军这脉彻底归属帝君,却是最好的走向。
景元帝道:“苏姑娘的曲子有趣,不如唱个完整的给朕听听?”
“我随口哼的。”苏樨再次扯了这个理由。
“苏姑娘真乃,天赋过人。”景元帝道。
这回是阴阳怪气,她听出来了,她听出来了!
回去是让晏玖的马车送回去的。晏玖跟着景元帝回皇宫去了。
苏樨在马车内,还为刚刚皇帝的阴阳怪气生气,“你说他是不是在阴阳怪气,他干嘛好端端地对我阴阳怪气?!”
姬玉衡对苏樨的张牙舞爪一脸淡定,“方才怎么不在他面前问问?”
“我不敢,人家是皇帝。”苏樨的气焰立刻熄灭了。
姬玉衡掀了掀眼皮,“也就跟我嚣张。”·
苏樨嘿嘿一笑,坐起身,道:“我几次出门都没买成衣裳,我们又不能那么奢侈让人上门来定制。你现在有空陪我去买衣裳吧。我要给心上人看第一眼。”
姬玉衡没忍住笑了一声。“嗯。”
马车在姬玉衡的指引一个小巷子。
苏樨看着这环境有点眼熟,直到真言斋三个大字出现,苏樨不解地看向姬玉衡。
姬玉衡解释道:“我常年不在晏京,这些小事还是找他们城里人好。”
说的他就不是城里人一样。
甄隽当然乐意。
能卖姬将军人情的事情,她怎么能错过?
甄隽上了马车以后,热切地和苏樨打招呼。“我倒是知道一家,那绣娘的手艺是晏京独有。定会做出叫你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