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让低眼顺眉:“小僧不敢。”
秦般若低低笑了声,手肘支在案几上瞧着他:“湛让,你想抱抱哀家吗?”
湛让直接跪下身去,伏身道:“小僧不敢。”
秦般若动也不动地瞧着他,幽幽的眸子里闪出亮光,语气沙哑,一字一顿道:“哀家想你抱抱我。”
湛让低垂的眸色渐深,没有抬头也没有动。
“过来。”
湛让顿了片刻,垂着头往前行了几步。
秦般若叹息一声,直起身伸手抱住男人腰身。已是寒冬腊月,男人身上似乎只着了一件单薄法衣,一件金襕袈裟。碰触的一瞬间,秦般若几乎能感到男人肌肉瞬间紧绷,原本就炙热的体温越发滚烫起来。
女人贴得太近,挟着一身冬日里的清冷肃杀而来,偏偏又带着温暖檀香和馥郁酒气,混杂一片,钻入鼻腔躲避不及只能接受。
就像阴翳之中的燕尾蝶,神秘幽静,却暗藏着无端的汹涌澎湃,逼迫着周围一切随它起伏。
湛让怔了一瞬,就慌忙往后退去。
“别躲,让哀家抱一会儿。”秦般若双手紧紧环住男人劲腰,下巴搁在男人肩头。
温香暖玉,不外如是。
湛让上次就知道这个女人很软,手软,腰也软,似乎身体哪里都软得一塌糊涂。
他伸手就可以将人推开,可是身体却像是被藤蔓绞住了一般,根本腾不出力气。
秦般若还在絮絮说着什么,他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有听到。
只有一呼一吸,攥住心神。
“你觉得哀家是个什么样的人?”
湛让闭上眼:是六欲天魔王,是诸佛送下来的魔障,能照见心底的所有欲望。
可是在开口的一瞬间,所有叫嚣都平静了下来:“您是菩萨。”
秦般若低笑一声,笑声清朗却不知是讥是嘲:“菩萨?”
“你在取笑哀家吗?”
“哀家这样的人,是谁的菩萨?”
湛让睫毛微颤,却没有睁眼。
秦般若也没有看他,只是身体离得他更近了些,薄唇几乎贴到了男人颈侧。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滴泪珠悄然落下,又湿又烫,顺着男人锁骨往下落入瞧不见的位置。
湛让身子一颤,喉结上下滚了滚似乎想要说什么,被女人抬手掩住了唇,声音沙哑:“别说话。”
男人薄唇温热湿润,碰触到的瞬间,一股无名的酥麻感从指尖流入下腹,舒服到身体发麻。
湛让却似乎一无所觉,只是抿住唇,不再出声。
秦般若觉得自己当真是不负这些年的妖姬之名,一颗心似乎劈成了两半。一半为那人还在伤情,另一半已经重新复苏起来,带着手指一点点顺着下滑,停在男人唇瓣的位置上,稍顿了顿。然后似勾似引地在男人薄唇上下摩挲了两个来回,又轻又痒。
湛让眸色渐渐沉了下去,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秦般若终于停下,却是顺着胸膛往下,一直落到腰间。。。。。。
还没有碰到那里,被湛让一把攥住手腕,声音又急又凛,饱含了警告:“太后。”
秦般若慢慢直起身瞧他,眼角还微红,语气已经带了惺忪笑意:“湛让,你动情了。”
湛让猛地松开她的手,跪着连连后退,伏首道:“小僧罪该万死。”
秦般若一步步凑近,抬起他的下颌,眉目缱绻如画,如同话本里的狐狸精勾魂摄魄,语态焉然:“没关系,今晚哀家允许你死一万次。”
“就在哀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