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的邪教之所以被称作邪教,除了他们行事邪恶,也因为他们掌握了许多诡异却强大的邪术。
譬如拜血教。其对血液乃至血肉的利用,简直邪门到了极致。
一颗先天宗师的心臟吞下,赤血老怪的气息竟然再次暴涨。
“啪啪”两下,便从四名先天宗师的围攻中硬生生撕出了一条口子,冲天而起向西北方向飞速逃去。
“快追!他这邪术必然不能持久!”
白髮宗师自然不愿让赤血老怪逃脱,高呼一声,当先追了上去。
剩下三名宗师略一犹豫,彼此对视一眼,也跟著追了上去。
整个大战现场,霎时便只剩下那名钟姓红衣卫残破的尸体以及一眾如方休这般的围观者。
望著地上钟红衣的尸体,不少武者蠢蠢欲动。
那可是先天强者。若能摸尸,绝对一瞬暴富。
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武者首先按耐不住,左右打量一眼,拱了拱手道:“既然各位谦让,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
话落,立即迫不及待的扑到尸体近前,探手就要去摸尸体身上的財物。
下一瞬。
“噗——”
一颗六阳魁首便飞了出去。
“好大的胆子,竟敢褻瀆我镇抚司大人的尸体!”
一个身穿银白制服的年青男子提著滴血的长刀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两具尸体旁边。
“银衣卫?”
人群中有武者惊呼。
看这年青男子的装扮,赫然便是镇抚司的银衣卫。
银衣卫並不稀奇,毕竟刚刚便有一个红衣卫死在了这里。
不过,红衣卫乃是先天大佬,离普通武者太远。而且一个死人,也就没了原本该有的威慑。
面前这银衣卫,则是活的。还一出手就斩下了一颗脑袋。
此消彼长,反倒是这年青银衣卫更让在场武者忌惮。
“钟大人乃是我镇抚司镇守江北道的红衣卫之一。今日不幸罹难。谁若敢再对他的尸体不敬,这傢伙就是前车之鑑。”
年青银衣卫沉声说著,抬脚就將那无头武者的尸体踢到了一丈开外,挥刀在钟红衣的尸体周边画了一个圆圈。
意思是这圆圈之內即为禁地。
也不理在场眾多脸色各异的围观武者,抬脚就要向几名先天宗师离去的方向追去。
然后,眼角余光忽然瞥到站在方休身边的曲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