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朱府是洛安城出了名的温柔乡,时值暮春,府中处处透着精心打理过的雅致,却也难掩那份独属于风流之地的奢靡气息。
穿过垂花门,但见曲径通幽,处处可见匠心。
假山错落有致,溪水潺潺流过,几株垂柳依依,在水面点出圈圈涟漪。
然而细看之下,却能发现这清雅中暗藏的旖旎——太湖石后隐约可见美人的俏影,亭台四角悬挂着莺啼燕语铃,就连那潺潺溪水中,都飘着几片胭脂色的花瓣。
回廊边,几名粉黛轻施的小妾正倚栏而立,她们薄衫半透,春光乍泄,丰盈的酥胸在纱衣下隐约起伏,纤腰扭动间,臀瓣圆润如熟桃,引得蜂蝶乱舞,教人目眩神迷。
沿着青石板路往深处去,但见回廊下挂着各色精致的纱灯,想来入夜后定是灯火通明,映照着一场场风月无边。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香气,似是花香,又似女儿香,教人未饮先醉。
远处荷塘畔,一二美姬正嬉水而戏,她们身上的罗裙湿透着,勾勒出其玲珑曲线,每个人都乳峰颤颤,臀浪轻摇,笑语间春意盎然,宛若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
荷花池畔的凉亭四周垂着月白轻纱,随风轻扬。朱兴怀正坐亭中,他今日穿着一身青色的常服,玉冠束发,见雪见天到来,他含笑起身相迎。
“雪捕头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雪见天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一位青衣女子端着茶点款款而来,穿着一身淡青色绣缠枝莲纹的齐胸襦裙,墨发绾成温婉的随云髻,只簪着一支素雅的珍珠步摇。
这身打扮看似朴素,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襦裙的剪裁极为合体,腰束纨素,更显纤腰不盈一握。
行走间,裙裾轻摆,步摇微颤,自有一段难言的风流态度。
最动人的是她通身的气度,既有少女的轻盈,又带着少妇特有的那种妩媚。
那丰盈的乳峰在襦裙下高耸挺拔,似欲破衣而出,行走时微微颤动,教人遐思无限;臀部肥美圆润,裙摆下隐约可见那柔软的弧度,步履轻移间,臀浪轻漾,尽显少妇的丰腴风情。
“夫君,雪捕头。”女子浅浅一笑,眼角微微上扬的凤眼中波光流转。
她俯身布茶时,步摇在颊边轻轻晃动,衬得肌肤愈发白皙细腻。
“这是新制的桂花糕,还请尝尝。”
她布茶的动作优雅从容,皓腕上一只翡翠镯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更显得手腕纤细柔美,斟茶时身姿微俯,襦裙领口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段优美的颈项,宛若天鹅曲项。
那俯身之际,丰乳压在案边,挤出深邃的沟壑,肥臀微翘,裙料紧绷,勾勒出诱人的轮廓。
“这位是内子柳千千。”朱兴怀介绍时,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雪见天心中微动,这位柳千千确实与众不同,在她身上既有大家闺秀的端庄,又暗藏着成熟女子特有的风韵。
“朱大人,”雪见天亮出令牌,“我奉命查办盐商案,现已查明阮家与府上往来的账目确有蹊跷。”
朱兴怀执杯的手微微一顿,面上依旧带着温雅笑意:“雪捕头说笑了,阮家与府上的往来,都是按章程办事…”
“每月千两的茶礼,也是章程?”雪见天目光如炬。
亭中气氛陡然凝滞。
柳千千适时上前添茶,温声道:“雪捕头远道而来,想必辛苦了。”她微微倾身,一阵若有似无的茉莉香随风飘来,“这案子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不如先用些茶点…”
“误会?”雪见天将眉一横,“账目上白纸黑字,岂是误会二字可以搪塞的?”
朱兴怀缓缓放下茶盏,只见他指尖微微发白,雪见天敏锐地察觉到,这位向来从容的知府大人,此刻竟在强自镇定。
“雪捕头,”朱兴怀语气凝重,“有些事…不如到此为止。”
“职责所在,恕难从命。”
雪见天见状,心中已有大概,正转身欲走,就在这电光石火间,柳千千手中茶壶突然倾斜,数道银光从她手中暴射而出!
细如发丝的银线在阳光下几乎看不见踪影,却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
雪见天急忙反手拔剑,只见细丝与剑锋相击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铮鸣。
“夫人这是何意?”一招过后,雪见天持剑而立,衣袂无风自动。
此刻的柳千千仿佛换了个人。
方才的温婉尽数化作凛然之气,她指尖银丝飞舞,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胸前的衣料微微起伏,更显出那曼妙的曲线。
“雪捕头,”柳千千声音依旧平和,但眼神锐利如刀,“刚才我丈夫已经说了,有些案子,查得太深对谁都没有好处。”
朱兴怀急忙上前:“不可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