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先士卒,手持一柄开山大斧,第一个顺著云梯,爬上了东面的城墙。
凡是靠近他的燕兵,无论是谁,都被他一斧劈成两半。
鲜血和脑浆,溅了他一身。
他却毫不在意,疯狂地在城墙上,为后续部队清理出一片立足之地。
“杀!
“先登!!!”
“先登!!!”
他怒吼著,一脚端飞一个试图偷袭他的燕兵,反手一斧,又將一名军官的头颅,连著头盔,一同劈开。
很快。
这个消息,便传到了秦冷月的耳中。
“报!將军!玄甲军校尉郭槐,已率部登上东墙!”
秦冷月正在指挥攻打西门,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一挥令旗。
“传令!”
“放弃西、南、北三门!”
“全军集结,给我猛攻东墙!不惜一切代价,把口子给我撕开!”
战机,稍纵即逝。
秦冷月的指挥,果断而精准。
得到了全军支援的东墙,压力骤增。
而郭槐和他手下的玄甲军,就像一颗钉子,死死地钉在了城墙之上。
在他们的奋战之下,越来越多的夏军士兵,涌上了城头。
终於。
“轰隆—”
一声巨响。
沉重的东城门,被夏军士兵从內部打开了。
“城破了一—!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吶喊。
这声吶喊,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本就因“天罚”而崩溃的燕军士气,在这一刻,彻底垮了。
兵败如山倒。
无数燕兵扔下武器,转身就跑,巷战,开始了。
郭槐舔了舔嘴唇上沾染的血跡,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涌上心头。
他不是为了大夏。
也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天下苍生。
他杀人,只是为了军功。
为了他身后的,淮阴郭家。
每杀一个敌人,他身后的亲兵,就会用最快的速度,割下对方的左耳,然后用一个小小的布袋装起来。
这是军功。
是可以换取土地、官职、爵位的硬通货。
他要让郭家,在他这一代,成为大夏最顶尖的门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