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阿杼像不像张贵妃?
又不是一个爹娘生的,哪来的一模一样?
但咬紧牙关的青文没有随意松口。
反正她只知道都是一样的肤白赛雪,不,甚至因着阿杼更年轻,白绸似的更鲜亮。
而说那般模样的阿杼有几分张贵妃年轻时的风采。。。。。。漂亮姑娘像自己年轻的时候,这话或许连张贵妃自己都不会否认。
更何况,坤宁宫从来都和年福宫不对付。
坤宁宫要做的事,年福宫只管搅合了准没错。
扇着巴掌的手停了,青文低着头:“娘娘,奴婢真的瞧清楚了她的模样。”
“正是瞧清楚了,这才忍不住连连追问起了孙掌事。。。。。。”
“奴婢原本私心里想着,是不是明日让她先来年福宫,拜见过娘娘后您再做定夺,却不想,掌事说这是坤宁宫要的人,甚至连名册都早早的送去了内监定下了。”
张贵妃微微眯着眼,手指点在了桌上。
“竟还是皇后那个老妇指名要去的人?”
想想太液池里溺毙的芳苓,张贵妃冷笑了一声。
“才糟践了一个宫女还不够,又要再添一个作孽。”
因着王皇后往日里那般心高气傲的脾性和做派,张贵妃那是半点也没往王皇后会往宣沛帝身边送人侍奉这事上去想。
年福宫盯着坤宁宫盯得紧,又有祁王在朝堂努力,张贵妃和儿子一起使劲儿——
太子滑不留手的抓不住把柄,但睿王可就不同了,他满身筛子,想抓点错处一点都不费劲。
但不过区区几个宫女,还能让千尊玉贵的睿王赔命不成?
芳苓的死,王皇后压了下来,张贵妃也没捣乱瞎嚷嚷,毕竟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事除了让圣上糟心,对睿王实质性的伤害却没有多少。
而想要有效果,那就得在关键的时候,足够多,足够轰动才有行。
不想王皇后那个下作的恶妇,却寻了个与她容貌相似的宫女!
光是想一想这烂事,张贵妃都气的浑身发抖的。
到底念着祁王的将来,张贵妃愣住压住一口气。
她强忍住恶心,从牙缝里挤出话。
“坤宁宫既要去了人,咱们宫里只做不知,可你们都给我盯紧了坤宁宫!”
张贵妃恨恨的道:“只要这次死了人。。。。。。殷明瑧(睿王)这个大逆不道的小孽障,本宫早晚收拾了他!”
原来是给睿王备的人。。。。。。跪着的青文顿时松了口气。
“对了,这宫女叫什么?”
听着张贵妃的问话,青文连忙道:“回娘娘,掖庭里的人都唤她阿杼。”
“阿杼。”
念叨了一声的张贵妃点点头,算是记下了这个不得好死的倒霉蛋。
但稍微一想这个事就浑身发毛,恶心的不行的张贵妃,又赶忙起身去了揽香殿,好一通擦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