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切豹马。
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再次遇到。还真是……巧得有点离谱。
她瞬间明白了花见的用意。
在一个普通人面前,如此迅速地“死而复生”且完好无损,这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窥探。
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奇迹般生还,还掌握了梦寐以求的反转术式,她此刻心情好得几乎要飞起来,一种恶作剧的冲动难以抑制地涌上心头。
让她再躺回去装死?才不要。
她非但没躺回去,反而伸手理了理自己恢复光泽的长发。
甚至对着旁边不锈钢仪器面板模糊的倒影照了照,确认自己状态完美(除了衣服破破烂烂),然后冲着花见扬起一个带着点坏心眼的笑容。
“躺回去多没意思。”她声音轻快,完全不像个重伤员,“走吧,出去会会他们。”
“小姐!这……”花见还想劝阻,但九重歌已经迈开步子,径直朝着手术室门口走去。
门被再次推开。
外面等待的几人同时抬头。
千切豹马看到走出来的九重歌,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困惑——她看起来……
好得不能再好了?!这怎么可能?!
五条悟挑眉,墨镜滑下鼻梁,露出那双苍蓝色的眼眸,里面充满了“哦豁这下好玩了”的兴味。
家入硝子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的混乱。
夏油杰看着九重歌那副神采奕奕、甚至有点过于活跃的样子,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千切豹马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结巴:“九、九重小姐!你……你没事了?!太好了!这……这真是……”
九重歌打断了他,脸上露出一个轻松又带着点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
“啊,没事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刚才吓到你了吧?其实都是假的啦!”
她伸手指了指身后的花见,又指了指手术室里面:“我跟花见打了个赌,看能不能骗过夏油那家伙。”
她说着,朝夏油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夏油杰面无表情地回看她。
“心脏停止什么的,是花见在监测设备上动了点小手脚啦!怎么样,演技不错吧?”
她笑得一脸无辜,仿佛刚才那个在死亡线上疯狂蹦迪的人根本不是她。
五条悟刚喝进去的一口饮料差点喷出来,他扶着墙,肩膀剧烈抖动,用夸张的口型无声地对夏油杰说:
“这理由也太扯了吧?!”他简直想立刻揭穿这个离谱的玩笑。
然而,还没等五条悟开口,千切豹马却长长地、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全然信任和庆幸的表情,甚至还带着点不好意思: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是为了整蛊夏油先生吗?”他非常自然地接受了这个解释,甚至自动脑补了细节,红宝石般的眼睛里充满了真诚的relief。
“太好了……你没事就好!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他完全相信了!甚至觉得这个“整蛊”虽然有点过分,但人没事就是万幸!
“噗——”家入硝子猛地转过头,假装咳嗽,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夏油杰抬手抵在唇边,用力清了清嗓子,艰难地把快要溢出的笑声压了回去,只是那微微抽动的眼角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瞥了一眼九重歌,眼神里混合着“这都能蒙混过去”的荒谬感。
千切豹马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脸颊微红,目光真诚地看向九重歌:
“那个……九重小姐!这次……这次可以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我、我之后想……”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和紧张。
九重歌看着他那头漂亮的玫红色长发和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睫毛,觉得有趣,刚想开口——
“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