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
“话说,你不是要我看你训练吗?现在去吧!”
*
凛从衣柜里拽出两件羽绒服砸到她头上。
“穿上。”
歌扒拉开衣服,发现其中一件明显是男款,领口还绣着小小的"r"。
“其实我带了外套。”
“你那些衣服薄的只有一层布,穿出去就等着被冻成冰雕吧。”
这个九重歌真的有话说,她身体倍儿棒,只是挨个冻对于自己而言真的没什么。
不过来都来了,还是穿上他给的羽绒服吧。
凛正蹲在玄关往登山包里塞东西:暖宝宝x10、保温杯x2、毛线帽x3、甚至还有一对滑雪用的护目镜。
歌盯着那堆物资,缓缓举起手机:“需要我打电话给南极科考队报备行程吗?”
凛直接拉上背包拉链,用行动表示拒绝沟通。
“过来。”他拿着围巾命令道。
“我不用——”
“你系说不定会漏风。”
凛的手法熟练到可疑,羊毛围巾在歌脖子上绕了三圈,末端严严实实塞进衣领,最后还打了个死结。
他到底搞什么?
要不是换衣服太麻烦,她才不会穿着这一身出门。
凛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两个暖手蛋,不由分说塞进她手套里。
“走了。”他转身开门,寒风吹进来的瞬间又回头补充:“如果冷就说,我会立刻停止训练。”
要不是因为她在用咒力调节自己的体温早就被捂出痱子了吧?
“呃,谢谢?”
凛在歌经过时突然伸手——把她羽绒服的帽子也扣上了,还仔细系紧抽绳。
歌:“……”
现在她看起来像个会走路的棉花团。
和东京不同,镰仓的街道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
电线杆上停着胖乎乎的山雀,柏油路偶尔被落叶擦出沙沙的声响。
他们经过一家老式粗点心店,玻璃罐里堆满金平糖和酱油仙贝,店主婆婆正打着瞌睡,头顶的暖帘被海风吹得微微晃动。
“好安静啊。”歌突然说。
在她生活的东京,电车轧过轨道的轰鸣,大厦玻璃幕墙的反光,还有永远在赶时间的西装人潮——而这里只有自行车铃叮铃铃掠过耳畔。
凛踢开路边的小石子:“你嫌无聊?”
“不啊,”歌呵出一口白气,“感觉连呼吸都变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