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阁后院,死寂一片。
陈渊隨手將最后一捧骨灰洒进圃,算是给这片名贵草添了点肥料。
他拍了拍手,动作隨意,仿佛只是掸掉了些灰尘。
赵书源和苏晴,两个在望海镇也算风云的人物,彻底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了痕跡。
回到厅內,陈渊拿起那本泛黄古籍。
入手沉甸甸的,书页被一股禁制牢牢锁死,用上法力也纹丝不动。
陈渊掂了掂古籍,嘴角扯了扯。
“也不知道赵书源死透了没……”
赵书源那老银幣,连本功法都藏得这么严实,真会一点后路都不留?
他可不信。
他把这本带锁的玩意儿,连同储物袋里上千块灵石、几瓶丹药,还有丹心阁搜刮来的全部家当,都归拢到一处。
这笔横財,比他预想的要厚实太多。
但望海镇这潭水,比他想的更深,也更浑。
沧浪真人,远古龙宫,血祭大阵。
每一个名头,都重得能把他现在这点家底压得粉碎。
走?
明哲保身,確实是最稳妥的选择。
可陈渊不甘心。
连赵书源那种怕死的老狐狸都敢下注的棋局,回报能小了?
再说,百炼阁,现在又白捡一个丹心阁。
这些都是他辛辛苦苦才攒下的基业,就这么扔了?
陈渊大马金刀地坐进那张本属於赵书源的太师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著扶手,发出沉闷的“篤、篤”声。
走,还是留?
…………
与此同时。
在远离望海镇数百里外,一处不知名的海底洞窟深处。
洞窟中央,有一座漆黑的水池,池中粘稠的液体散发著令人作呕的腥臭。
池子正中,盘坐著一具用阴沉木雕琢而成的人形傀儡,五官与赵书源一般无二。
突然。
那木偶的双眼,毫无徵兆地睁开,迸射出怨毒与疯狂的红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