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殷梨走后身陷险境险象环生,本应一路返回但出乎我预料的是,殷梨顶著身体各处的不適反而將“祸”引到了我这边,最后带著我一起来到了这景明府。”
“这点与她那赤诚的性子不符,她不应该也不会將危机牵连至已与她有交好的人身边……”
“前面四点,並非全部,还有诸如为何秦府存在那诡异小院?枕书去了哪里?殷梨怎么“偷溜”出走。
诸如此类。
但当时的我其实並未將这些放在心上。”
“呵呵……说实话,若不亲入这七情之域,耐心熬到最后,谁又能將那些线索联繫起来。而最后得到的结果也实在匪夷所思,令我难以置信。”
沈知雪沉默著,而后淡淡开口。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讲明,为何知晓我的存在。是在卖弄自得,还是在拖延时间~”
江言虚眼微眯,嘴角噙起一抹微笑。
“都有。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算计、自己的谋划、自己的一切被我勘破了几成?”
“哦?这我倒是来了兴致,你还看穿了什么?”
“呵呵……不要著急,我已成瓮中之鱉,虽有些许抵抗力,但凭你的筹划还能令我翻了天不成?
亦或者……尊贵的大澜朝陛下,画音坊幕后真正的坊主,会將区区一山野散修放在眼中?”
沈知雪丝毫不为江言勘破身份而感到不適,反而语气悠然。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况且你也並非兔子。古仙门首席大弟子,名头之大如今几乎涵盖各域。这就是你所说的“山野散修”。”
江言却是摇头否认:“是前——首席大弟子。至於现在?我说一句山野散修有什么问题嘛?”
沈知雪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想到江言如此豁达,观其形听其言,竟是发自肺腑毫无做作。
这份坦率倒著实不错,但也只是令他多看一眼罢了。
“行了,閒聊到此为止,还想说什么就快点吧,再等一会儿就来不及了~”
江言呵呵一笑。这一波两人互揭了老底,算是半开诚布公了。同时也变相说明,双方都对自己有著绝对的自信心,能够轻鬆应对彼此。
否则他绝对不会还在这姿態放鬆的听自己瞎侃。
当然了,这种自信放鬆究竟几分真,几分假,便见仁见智了。
江言眼含微笑,继续开口。
“刚才我阐述了以上四个疑惑,那么先將其搁置。
我想与阁下打个赌,不知阁下可敢?”
“说。”
“你来猜猜,我现在是第几次清醒?”
“你贏,我留下,你输,便把殷梨输给我。”
沈知雪原本还悠閒放鬆的表情骤然变冷,凝视著他。
而江言也未等对方答应便自顾自道:
“第一次清醒,我意识到殷梨乃至於我,都在被这个世界润物无声的影响、改变著。”
“第二次清醒,我总结出了这七情之域的三条规则。”
沈知雪虚眼漠视。
“什么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