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赴约前,寧凡给赵晨打了电话,想让他一起去,却得知他要加班,於是只能作罢。
寧凡打算先去陈诚上班的工厂,等他下班搭他的电瓶车。
晚上少不了要喝酒,他便把借来的丰田还给了邻居,邻居蔡叔见他把车洗了,还加了油,要折给寧凡钱,他说寧凡一个人赚点钱不容易。
寧凡笑了笑没收,说改天上家里吃饭,就算折成饭钱了,蔡叔笑著拍了寧凡的肩膀,便同意了。
去找陈诚之前,寧凡先到西牛街的一个小区,拜访了一位长辈。
这对於现阶段的他来说,很有必要,不过这位长辈工作很忙,虽然已经是下班时间,但能不能碰见另说。
寧凡之所以不提前打他的电话,不是不想,而是手机上没有。
寧凡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门打开,一个很有威严气质的中年男子,將手背在身后,他叫马有为。
见到是寧凡,马有为露出有些惊喜的笑容。
“马叔。”寧凡笑著招呼道。
“小凡,你可掐著点来的,我刚进门还没坐下。”
“嘿,知道马叔平日里工作忙,我也是上来碰碰运气,今天运气好,您没加班。”
进门后,马有为走进书房,寧凡跟在后面,一点也没有生疏的感觉。
马有为的父亲,跟寧凡的爷爷,也就是寧清远是老战友,过命的交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寧凡也是马有为看著长大的。
寧凡在马有为书桌对面坐下,看著他正在批阅一些东西,寧凡没有出言打扰,因为他知道,自己马叔签过字的文件,拿出去叫政策。
马有为抬了一下头:“去给我倒杯水过来。”
寧凡收到指令,很有效率的拿起马有为对面的茶杯,並將茶叶倒进垃圾桶,接了一杯凉白开回来。
“我茶叶呢,你怎么给我倒了?”
“快晚上了,喝茶叶不好,喝点凉白开冲冲肠胃。”寧凡笑著回道。
马有为放下签字笔,手端著茶杯说道:“你跑我这什么事?”
“路过,上来坐坐。”
“嗯,你去做点饭,晚上陪我小酌一杯。”
“不不,我坐一会就走。”
马有为一眼看穿了寧凡的心思,笑了两声道:“有事说,我手头还有点工作。”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点心烦,过来找您取取经。”
马有为看著寧凡笑道:“你整天悠閒的不像话,有时候我都看不下去,要不是寧老爷子发话,谁都不能对你有特殊对待,我真想让你肩膀往下沉一沉。”
寧凡听出来马叔这是在挖苦自己,说自己是閒的,寧凡无法反驳,因为跟马叔比起来,他確实够閒的了。
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寧凡从小到大,没从马有为身上得过一丝好处,就连他没上大学,直接参加工作,也没向马有为开过一句口。
这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件奇蹟,就连马有为的父亲,马永昌也劝过寧清远,说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就行了,別太苦了孩子。
寧清远一言不发,马永昌面对自己的老领导確实没办法,他不鬆口,也只能让寧凡按照他的意思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