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没想到,最了解我赵晨的,还是你寧凡!”
赵晨是真高兴了,手里的菸灰被抖落,他扬著嘴角,露出一丝寧凡看不太懂的表情。
“寧凡,你知道有多少人,打著主义的手电,只照別人,不照自己。”
“又有多少人,高话、大话一大堆。”
“看似琳琅满目,实则一枪不放!”
“华荣地產倒台了,多少工人跟著遭殃,而那些天天喊著为生民立命的人,却站在太阳底下,闭著眼睛等天亮,我赵晨不屑沦为那种人!”
“这件事,你放心去做,需要什么帮忙的,儘管跟我开口!”
寧凡仰著头笑出了声。
这就是为什么,他刚才说认同赵晨的价值观。
赵晨能以27岁的年纪,坐到现在的位置,谁敢说他的价值观是错的?
只要在根本上不出差池,与自己些许的不同,何必在意?
赵晨喜欢交朋友,讲人情,经常喝醉,遇到事情总是先权衡利弊。
寧凡知道,也看得见。
同样,寧凡性格,赵晨更是十分清楚。
现在,两人在一个根本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这就够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著?
看別的可以模糊,看底线一定要清楚!
“我们主任这两天出公差,明天或者后天回来,你等我信。”
“嗯,你先跟我讲讲他这个人。”
赵晨顿了顿,“我之前跟你简单聊过他,这么说吧,他往你面前一站,你第一时间会以为他是个作家,或者某个文学教授。”
“可实际上,梁主任受他父亲的影响,大学报的是建筑系,入仕之前,也是建筑学院的院长。”
“他对林徽因的诗爱不释手,自己也时不时写一些诗作。”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不应该对为官感兴趣,更奇怪的是,以他父亲的影响力,加上他自己的阅歷,他不应该只停留在局办公室主任这种位置上。”
“他还有一年退休,又主动申请来街道办这种事务琐碎的单位。”
“我是区里的宣传委员,平日里,他经常指点我写文章,区公眾號平台发布的稿件,他也基本上都要亲自过一遍。”
寧凡很有耐心的听著。
赵晨话音结束后,又打量了寧凡后说道:
“你读过的书比我多,肚子里的墨水鐺鐺响,他肯定不会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