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月被这一巴掌打下软榻,她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成:“爹,你疯了吗,你打我干什么?”
“我打你蠢笨无知。”说着,谢成又举起了巴掌。
大夫人扑到谢林月身边,苦苦哀求着:“老爷,月儿是你的亲骨肉啊,她才落了水,身子骨还没好。”
谢成指着谢林月恨铁不成钢:“我怎么给你说的,让你把谢林雨引过去就行,你留在那做什么?谢砚之已经查到你头上了。”
大夫人有些慌乱:“今日不是在给他选世子妃吗?再说了,他怎会在意老三家那个庶女,总不能是关心那个没有半点关系的表小姐吧?”
“行了,说到底是自己没做干净。从今日起,你就在院子里好好待着。”说完,谢成甩了甩衣袖走了。
谢林月捂着红肿的脸,双眼泛着泪花:“母亲,我不要被禁足。”
大夫人心疼地抚上她脸颊:“你爹正在气头上,这件事确实做得不好,你就先好好在院子里养一养身子。”
谢林月委屈地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就算再来一次,她还是会亲手推沈眠枝下水,天知道那一刻她有多解气。
碎梨院。
“小姐,我听说大小姐被禁足了。”杏桃端着着热水走了进来,嘴里念叨着。
沈眠枝撑着头,脸色有些苍白:“被谁禁足的?”
“听说大爷下午发了好大一通火,让大小姐反思。”杏桃拧干热毛巾递了过去。
看来是谢砚之为她罚了谢林月。
沈眠枝心有些乱,冰凉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颊。
“杏桃,去请大夫。”
杏桃见她脸色有些差,连忙退了出去:“小姐,我马上就去。”
小丫鬟匆匆跑出院子,险些撞上一人。
清荷拦着杏桃:“这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险些撞到世子爷。”
杏桃惶恐地跪了下来:“请世子爷恕罪,小姐身子不舒服,奴婢急着去请大夫,这才冲撞了您。”
谢砚之眉头微蹙:“清荷你跟着。”
屋内的女子穿着月白色的衣袍,衣袖滑落,露出洁白的手腕。
她撑着头眉头紧蹙,伏在案几上,嘴里念叨着什么。
“枝枝……”修长如玉的手落在她额头上。
“枝枝,你发热了。”
滚烫的额头忽然贴上一抹凉意,沈眠枝忍不住拽住谢砚之的手,将滚烫的脸颊贴了上去。
很凉,很舒服。
谢砚之将她抱到软榻上,她拉着他的手,紧紧贴在额头上。
“枝枝……”谢砚之喉头滚了滚,目光幽深地看向她。
不多时,杏桃带着大夫匆匆走了进来。
“小姐是寒气入体引起的发热,把药煎了,喝上几副就会无事。”
那大夫是杏桃从外面请回来的,谢砚之在这里,她不敢请府医过来。
谢砚之微微颔首,看了清荷一眼。
清荷心领神会,带着杏桃跟大夫抓药去了。
软榻上的沈眠枝浑身滚烫,口中不断喃喃低语:“母亲……爹……别……别丢下眠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