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桃,快去将香囊取来。”
杏桃应了一声,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好在小姐做的两个香囊都在她这,本来早上给张大人送去之后,就会给世子爷送去。
沈眠枝将香囊放在谢砚之的手中,深蓝色的缎面上绣着松竹。
“里面放了些什么?”谢砚之把玩着小巧的香囊,嘴角含笑。
“放了松针,竹叶,白茴,还有一些安神的香料。砚之哥哥可将它挂在床头,夜间也能睡得踏实些。”
她没做可以佩戴在腰间的,若是谢砚之戴在身上,叫旁人看了去,无端引人猜想。
谢砚之长臂轻松地揽过她,细腻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边:“枝枝待我真好。”
沈眠枝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睑。
看着她不好意思的样子,谢砚之心情很是不错:“夏日里是热了些,你身子弱,冰也要少用些。”
“我院中有一匹冰丝褥子,一会着人给你送来。”
谢砚之一边说着,一边将吻落在她的颈间。
夏日里本就炎热,沈眠枝被他这样一弄,后背浸出不少汗水。
“我还有事,枝枝,我晚些再来看你。”
看着谢砚走出院子,沈眠枝不满地脱下外袖:“杏桃,去打水来。”
身上汗津津的,颈间黏糊糊的,很难受。
沈眠枝舒服地泡在水里:“杏桃,送去了吗?”
杏桃四下看了看,低声说着:“送去了,张大人很是高兴呢。明日的安排也都交代了。”
明日便是端午宴,只要和张才远在大夫人那过了明路,再寻个谢砚之不在的时候,嫁过去,就算他回来,能奈她何。
晚间,清荷送来了冰丝褥子,那样薄薄的一层,被面用的雪山上特有的冰蚕吐丝制造而成,一匹价值千金。
沈眠枝盖着它入睡,夜间夏风吹过,透过被褥,有些发凉。
“杏桃,将盆里的冰弄一些出去吧。”纤细的手指挑开青纱帐,温声吩咐着。
“这冰丝被褥真是好东西,小姐这样怕热的人,竟觉得有些冷。”杏桃端着半盆冰块,吹了蜡烛,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晚间,沈眠枝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她有些不满地往外退去。
嘴里小声嘟囔着:“热。”
谢砚之眼里含着笑意,指尖轻轻刮过她的鼻尖,松开了环住她的手。
见她眉头舒展开来,谢砚之忍不住亲了亲,枝
枝真可爱。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安然入睡。
早间沈眠枝醒的时候,她看着身侧凹下去的软枕。
昨晚上不是做梦,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侧有人,定然是谢砚之来过了。但是一早又走了,他最近是真的很忙。
“小姐,您醒了。”杏桃端着温水走了进来。
“今日张大人会来,小姐可要簪那支玉簪?”
沈眠枝端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素净的脸庞:“不了,那支簪子太过招摇,如同往日一样,打扮得素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