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舒逸。”
“怎么可能!”被酒精麻醉了大脑的小秦总踩进了今晚第n个坑,“我和舒逸都没说过话,你怎么会大半夜出现在这里?”
沈迁辞眉头微挑,原来秦观臾和白月光连话都没说过,那这人之前每周跑去横城干什么?
真的就纯“赏月”啊……
沈老师叹为观止,继续道:“你找的那个替身,是不是长得不好看?”
秦观臾脸上露出不掺一丝水分的疑惑:“你瞎吗?”
沈迁辞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缓缓凑近他:
“可刚才我听到你说你讨厌他。”
秦观臾心虚地低头:“我讨厌他又不是因为他丑。”
“你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
小秦总扭捏起来,看都不好意思看“舒逸”,纯情得要命,半天才发出一个“嗯”字。
沈迁辞学着舒逸的微笑和语调:“难怪你讨厌那个替身。”
秦观臾不解地抬起了头,“这个……和替身有什么关系?”
“如果真正喜欢某个人,怎么会容忍一个和对方长得很像的人每天在你面前晃悠呢。”
这话就是实打实的在怀疑秦观臾口中那句“喜欢”的真实度了。
秦观臾果然惊得瞳孔都放大了,“我、我……那我不要替身了!”
“舒逸”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把他送进了卧室。
“你先睡一觉,好好想想。”
卧室里淡淡的薄荷青柠香让秦观臾忍不住回忆沈迁辞带着金丝眼镜的模样,和那条眼镜链扫过自己脸颊的触感。
可很快他又回过了神。
白月光都质疑他了,他怎么还能在白月光的面前回忆替身!
“睡吧。”
“舒逸”扶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上了床。
秦观臾乖乖地看着他,可“舒逸”为他调好空调温度,打开小夜灯后,就真的像一抹淡淡的月光一样,消失在了卧房门口。
小秦总第一次和“白月光”说上了话,却来不及狂喜,“舒逸”提出的那个问题直接砸得他晕头转向。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
十分钟后,“醉鱼”一个打挺,从房间跑了出去。
“舒逸,我决定了!”
他在客厅的那盏落地灯的暖光中,找到了沙发上躺着的那道清瘦身影。
可等他凑过去时,却对上了一双沁着眼泪的琥珀色眼瞳。
秦观臾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莫名有种自己在外面乱搞,被老婆抓了个正着的荒诞不经感。
“沈、沈老师?”
沈迁辞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从仰卧转为了侧卧,把自己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你怎么哭了啊?”秦观臾不知所措地想给他擦眼泪,又被对方躲开了。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秦观臾的冷汗这回真要下来了,装傻道:“什、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