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与郑伦定计,在巴蜀一带的大城市设立雕刻进行通缉,对散修和渴望修仙的凡人许以“缘法”,让他们充当耳目。
虽然郑伦几乎没出过巴蜀,而九龙岛子弟的关係网都在东边,他们在亳邑都没什么根基。
但亳邑作为天下之中,將六条二丈宽的车道向四方延申,所以此城是天下信息的集散地。
李奇只要把九龙岛的名头一亮,不钱就能从修士与贞人(占卜人员)那里听到消息。
於是,郑伦一边在亳邑养伤,一边等待消息。
一旦得知关於妖蛇修士或是哈气术的消息,就可以沿著大邑商的车道前去决战。
现在,消息不是太少了,而是太多了。
最近,亳邑一堆人都成天哈气,哈个不停。
郑伦请李奇去打听,得来消息都不尽不实。
有说是某个贞人通过占卜得到了哈气术的功法。
还有说是在城外西市上买陶水管的时候附赠的。
甚至还有人说是自己写出来的。
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让郑伦怀疑都是因为李奇不愿意向修士付出丹药或贝幣。
李奇不愿意付出成本,而郑伦自从葫芦破了以后,就失去了储存的丹药。
这半个月,郑伦晚上调息完,每次想要静修,总能听见哈气术的波动在城內荡漾。
虽说练得都不如那个妖蛇,但是越听越烦!
给他的感觉,就跟会发出蚊子叫的蜚蠊一样!
郑伦闷闷不乐地走出了夯土房。
“玛德,又来了……”
三十步外的土墙拐角处,传来了一阵阵哈气波动。
让郑伦不禁想起了那晚的柳玄,一股如芒在背的焦躁感,將怒火点燃。
“哈、哈、哈哈哈!哈个没完了啊!哈哈哈!”
郑伦语无伦次地狂吼,嗷嗷叫著冲向了的土墙拐角处。
隨即,骨裂声响起。
郑伦喘著粗气,心中一阵畅快。
刚才练习哈气术的那位散修,如今被他用玉刃砍下了脑袋。
“世、世间……总算清、清净了啊哈哈……”
郑伦闭上眼,甩了甩玉刃上的血跡。
“哈!哈!哈——”
又有一阵阵哈气从城中的其他角落传了过来,打破了郑伦片刻的喘息。
脖颈上鬆开的无形绞索,仿佛又被拉紧了。
“嗯哼哼啊啊啊啊啊!”
郑伦双手抱著脑袋,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那一晚凶险的记忆,伴隨著哈气的动静,不断沉渣泛起,折磨著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