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和梧州方面合作,颇为隱秘,怎的却被封州知晓了?如果梧州军真被逼退了,倒真要考虑退路了。
刘台见依布不答话,知道方才的话语已经让依布產生疑心了。
便趁热打铁道:“依布峒主就此退去吧,我可以代表封州允诺不追究黄岩峒责任!”
“你我同在封州地面上,今后还会有合作的地方!”
“依布峒主和黄岩峒勇士威名远播,如峒主愿意,我真心想代表自己也代表封州和峒主、和黄岩峒交个朋友!”
依布眼神闪烁,显然內心正在交战。
依达上前说道:“峒主莫。。。。。。”
依布抬起手打断依达,看著刘台朗声道:“刘二郎,今日依布就依你所言,这就退去!”
“你如果想和我交朋友,那就来牛头岭!我在牛头岭等你!”
接著依布转头用峒语和峒兵说了一句话,刘台猜测是“带上受伤的兄弟,我们走!”的意思。
因为依布说完后,队伍里走出了一队人,上前寻找活著的同伴。
刘台赶紧让钟云祥约束手下,免得再起纷爭。
不多久,依布带著人消失在远方的山林里。
看著城下恢復平静,刘台知道危机总算过去了!没有城外的应援,城內的乱贼不过是瓮中之鱉而已。
刘台转身朝南城看去,火势明显已经变弱,城里的喊杀声也渐渐低弱,显然已经控制住了局面。
“钟將军,东门这里交给你,好生清理,安排好守卫,以防不测。我先回州衙去。”刘台转头和钟云祥说道。
这个话不多的汉子,此刻也是身上满是血污,方才的一番廝杀,钟云祥也是始终冲在前头。
“二郎君放心,某定守好东门!”钟云祥施了一礼,带著人开始收拾城头、部署防御。
刘台带著苏成等亲卫,下了城墙。
回州衙路上,刚好碰到陈璫也回去。
“陈副將,你怎么出来了?我兄长呢?”刘台当先发问。
“二郎君勿忧,镇副坐镇州衙,没有威胁。某正是奉了镇副之令,协助州军捉拿乱贼。”陈璫赶紧答道。
见刘台满身鲜血,接著问道:“二郎君可有何碍?”
“我无碍。那些乱贼可有问出是何人?”
“还未认真讯问,但听所言,乃是李家、黄家、侯家三家之人。百余人现今都看押好了,那三家赵騫也派人去围起来了。”
刘台点点头,和陈璫一起朝州衙而去。
尚未走进后院,得报的刘隱就匆匆从后院门口迎了出来。
看到刘台浑身浴血,刘隱惊呼一声:“二弟!”接著上前摸索起来:“二弟伤在了何处?”
又急忙转头吩咐下人:“快,快去把陈良医请来,快去!”
关心著急之情溢於言表。
刘台见刘隱如此惊慌,心下颇暖,叫住下人,对刘隱道:“兄长別担心,我哪也没伤著。你看,好著呢。”
刘隱又疑惑著看向苏成和陈璫,见二人都点了点头,示意刘台无事。
“那就好那就好!来人,快去给二郎君备好沐浴物品!二弟,你先去换洗,为兄在书房等你!”
见弟弟確实无恙,刘隱放下心来,连番吩咐,看著刘台朝臥房走去后,回到了书房。
虽然很想让刘台去好好休息休息,但此刻大战方歇,实在是有好多事需要商议处理。
此时,子时刚过。天上酝酿已久的雪,终於飘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