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隱见刘台如此,也是不明所以,自家二弟不是藏不住事的人啊,怎的今晚却大相逕庭?
但出於对刘台的信任,刘隱终究还是决定挽留刘濬。
遂开口道:“兹事体大,请伯深兄勿要见怪我多疑才好!”
说完对著刘濬作了一揖。
刘濬赶紧上前扶住。
歉然道:“贤弟此言差矣,我如何会见怪於你?怪只怪愚兄太过心急矣!”
“愚兄心事潜藏多年,今朝得见机会或能得偿所愿,一时难以自已,倒让贤弟见笑了!”
“还请贤弟见谅!”
语毕二人对视一眼,均感受到对方的真情实意,一起洒然一笑。
方才的一点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刘台一边看著,笑著道:“既如此,二位兄长还不快坐下?”
刘隱二人呵呵一笑,各自坐回。
刘濬朝刘台道谢道:“方才多亏元达了,否则愚兄若真走了,回去该睡不著觉了!”
刘台笑著回应道:“兄长放心。就算你方才离了此屋,也还在封州不是?”
“我大兄必也不会错过似你这般的良才的!”
见刘台又在点自己,想到之前刘台的准確预测,刘隱顺著话对刘濬说道:
“元达说的不错,兄长这般人才,正是我所渴求的!”
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一起捧著刘濬,让刘濬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潜藏多年,见如今兄弟二人如此看重自己,岂能心中毫无波澜?
当下感慨道:“二位贤弟能看重愚兄,我心里既高兴也感激。”
“但也不必给我戴高帽,一切还得以实际说话。”
刘濬虽然自觉自己腹有韜略,但毕竟还没有经过检验,脑子里还是有些清醒的。
刘隱见状,心里对刘濬的好评又升了一级。
人在得意的时候还不忘形,还知道谦逊,这种人,值得交往!
“伯深兄真乃我辈楷模也!”刘隱发自肺腑赞道。
接著,刘隱又说道:“方才兄长所言方略,隱亦深有同感。”
“乱局之下,封州若想破局,非得大量贤才不可为!”
“兄长书香门第,家学渊源,弟实希望能日夜请教。”
“但弟也知大帅倚重兄长,须臾不可离,故还想恳请兄长能替隱多引荐引荐才俊!”
“贤弟求贤若渴,愚兄自然会替你多多招揽!”刘濬说道。
“只是愚兄离中原已久,急切间恐难有所得,还需从长计议。”
“兄长不必著急,人才难得,弟求贤之心亦在长远,不在一朝一夕也!”
“贤弟此言大是!贤弟有此准备,日后必然能群贤毕至!”刘濬开怀道。
“那就借兄长吉言了!”
刘隱说罢,又想起一事,斟酌道:“兄长此来,不知大帅是何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