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湛的理智经常坍塌得渣都不剩,但偶尔还是会是会回光返照地存在片刻。
就比如现在,洛湛自己都觉得,他对安言的欲念简直恐怖。
每次只要这种想法出现在大脑里,洛湛几乎会毫不犹豫地立刻执行立刻去做,效率远胜于他平时决策的任何时刻。
甚至可以说,洛湛平时吃饭都没那么积极。
简直就像是蛊惑下了降头似的。
安言不适地微微皱眉,被洛湛折腾地不高兴地呜咽一声。
洛湛忍不住轻笑一声,正想着是就此收手,还是把人闹醒了之后继续哄哄,就听见突兀的一声咳嗽声。
这辆劳斯莱斯本该车内是有隔板的,但洛湛特意卸掉了,他不需要休息的个人空间。
前排司机的存在能让他更专注地意识到身上的重担,也能让他杜绝休息偷懒的可能。
当然,洛湛现在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他知道给自己专门开车的人是安父安母的心腹,更是从小看着安言长大的半个亲叔叔。
正因如此,洛湛才觉得没必要遮掩自己的心思,以及他想和安言保持什么关系。
洛湛丝毫没有做贼心虚被抓包的尴尬无措,反而眼神侵略性极强地直视着司机,威圧感拉满地说:“最近流感频发。”
“吴叔如果身体不适,我可以批准你带薪休假去医院养病,我会多给你奖金。”
他继续抚摸着安言的小脸说:“毕竟他身体不好,如果你传染到他,可比开错车说错话后果严重多了。”
这句话是明晃晃的暗示和威胁。
洛湛自然相信吴叔这种混了几十年的人精听得懂。
他在安言身上栽了跟头输得血本无归,可不代表他对别人会好声好气不耍手段。
吴叔沉默片刻,有些为难地缓缓开口说:“这话说出口,您可能要觉得我倚老卖老的,但平时照看你们,是安总派来给我的首要任务。”
他从后视镜不安地打量了眼洛湛后继续说:“毕竟我这个老头子受恩于安总,都干了几十年司机了,安总算是我的直属上司。”
洛湛微微挑眉,立刻明白吴叔的意思。
这是在考虑投诚了?
他知道吴叔在犹豫什么,不过是在纠结是彻底效忠现在的安总,还是讨好早晚掌权的他。
这种问题小到个人,大到改朝换代,是所有下属都注定要抉择的难题。
效忠老人注定要得罪新人,而过早战队新人很可能导致背叛老人提前被开除。
洛湛很清楚,所有让人会犹豫的因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害怕承担风险,害怕到手的利益不够大。
洛湛漫不经心地回答说:“是啊,您是父亲的得力助手,相信您即将毕业的儿子以后在公司也会是我的有力下属。”
“我期待成为您儿子的直系领导。”
要知道安氏集团现在是什么样的企业,经过洛湛雷厉风行的打磨后现在又是怎样令人眼热的辉煌。
在公司效忠,和做司机,显然是天差地别甚至是做火箭般的飞跃。
吴叔心领神会:“不敢不敢,我那混小子以后在公司能混口饭吃就行了,比不上大少爷您,不愧是安总的亲生血脉,现在外面都都说您是商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