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闻言大喜,猛地一拍案几:
“好计!没想到车儿你竟也有这般智谋,真让我刮目相看!”
胡车儿被夸得嘿嘿直笑,挠著头道:
“还是將军领导有方!”
“事不宜迟。”
张绣眼神一厉。
“你即刻去准备,找个机会灌醉典韦,盗走铁戟!夜半时分,以火为號,咱们直捣曹操中军大帐!”
“诺!”
胡车儿兴冲冲地抱拳,转身就要去安排。
“等等。”
张绣叫住他,声音冰冷。
“记住,行动小心些,莫要打草惊蛇。尤其是典韦那边,务必確保万无一失。”
“將军放心!”
胡车儿离去后,张绣独自站在帐內,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拳头紧握。
那条被烧破的玉带落在脚边,他却看也未看——此刻在他心中,只有熊熊燃烧的怒火与杀意。
接下来的几日,宛城的氛围愈发压抑。
曹昂每日除了处理军务,便是盯著贾詡的动向。见那老狐狸整日埋首於竹简,连帐门都少出,他稍稍鬆了口气,却仍不敢懈怠。
【张绣那边按兵不动,是还在犹豫,还是在暗中准备?父亲的布局应该已经妥当了吧……】
他不知道,此时的宛城西营,张绣正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
白日里,他依旧操练兵马,与部將谈笑风生,可一到深夜,便会召来心腹,在帐內密谋起兵一事。
那些被他串联起来的西凉旧部都是桀驁善战之辈,他们的眼中都藏著同一种火焰——对曹操的不满与即將爆发的战意。
而这一切,都没能逃过于禁的监视。
“主公,张绣近几日频繁召见部將,西营的粮草调动也异於往常,怕是……”
曹操营帐內,于禁站在帐下,语气凝重。
曹操正用指尖敲击著案几上的地图,闻言只是冷笑一声:
“知道了。让你的人盯紧些,另外,通知各部做好准备,重点布防西营方向。”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再派些机灵的,想法子混进西营,看看能不能策反几个张绣的部下。”
“诺!”
于禁领命而去。
帐內只剩下曹操一人,他望著地图上宛城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昂儿说张绣会反,我就帮你加把火。张绣,台子我已经搭好了,看你怎么唱这齣戏!”